「還不是怪明純那個……」越流霜說到一半，又覺怪怪的，像是在罵自己。轉而看了一眼秦白栩，咬牙切齒道：「怪這隻黑心的！」

秦白栩神情著實無辜，「這是他做的，與我無關。」

「放屁！受益人還不是你？」越流霜很想打他。

「到底怎麼回事？」祝知之視線狐疑地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兒。

越流霜：「因為他欲求不滿。」

祝知之：「……？」

秦白栩向他笑了笑，神情溫文瀟灑，看起來跟這個詞半點兒沾不上關係。

越流霜沒好氣道：「明純覺得我來找你，其他人就沒機會了，所以給我身體做了點兒手腳，讓我睡到現在。」

黑著臉看秦白栩，「該死的。就不能收收你那溢位來的騷氣嗎！」

祝知之廢了一番腦力，才想明白是這麼個關係——作為秦白栩的一部分記憶，大概有某種類似「哀怨」的負面情緒，讓明純想幫他一把，所以坑了越流霜，給秦白栩製造機會。

……神他媽我坑我自己。

「沒被他得手吧？」越流霜忽然湊近，深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愉悅起來，「看來沒有……誰都沒有，太好了。」

「我徒弟，我的人。」他巨龍抱住珍寶一般抱住祝知之，警告對面覬覦的盜賊：「想得手，先過我這一關。」

「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就學會了出爾反爾？」秦白栩神色微沉，冷笑道。

「之前是說過不會阻止你們，現在發生了這檔事兒，我就反悔了，怎麼著？」越流霜冷笑著，神情充滿挑釁，「有本事試試，我倒要看看在我手底下，你能討得什麼便宜。」

空氣中彷彿溢滿電火花，一觸即發。

祝知之提醒：「我朋友在這，你們最好悠著點兒。」

兩人都沒應聲，顯然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對方。

「既然如此，我不會客氣的。」冷冷看越流霜片刻，秦白栩忽然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看笑話的惡趣味，「還有，好心提醒你一下——餃子已經煮爛了。」

「秦白栩！你故意的！」一聲怒喝，繼而爆炸聲從廚房傳來。

吳響嚇得整個人抖了一下，看到廚房裡火光沖天，顫聲問：「這這這怎麼回事，煤氣炸了？」

「他們是在……切磋魔術。」楚星鈺眉角抽了抽，胡亂解釋：「應該是誰用燃料的時候失手了。」

吳響滿臉驚恐。做魔術師這麼高危嗎？廚房周圍玻璃都碎了吧！來這兒剛剛半天，他已經被驚嚇無數次，本以為已經麻木了，下一秒總有新情況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顧忌著怕祝知之生氣，越流霜沒有放出多大火，不然現在整棟別墅已經消失了。廚房裡所有東西都廢了，虧他還記得救下那些煮爛的餃子。

「不然還是別吃了吧？」在祝知之的阻攔下，他非常堅定地把那攤皮和餡的混合物吃完了。

各種插曲過去，已經是晚上十點，電視裡正播著春晚的舞，花裡胡哨，顏色那叫一個絢麗。

即使是晏何惜這樣對類似東西漠不關心的人，都忍不住說：「不好看。」

「春晚就是這樣，一年比一年無聊。」祝知之聳聳肩，「現在還早，不然我們看一部電影？」

吳響舉起手，提議道：「我車上有桌遊卡牌，也可以拿來玩。」

……

拿牌回來，便看見幾個人都換上了睡衣，設計不一，顏色卻是同色系的紅，看起來相當喜慶。

「開睡衣趴啊，正好我也帶睡衣了！」吳響把東西放下，興奮地去隔壁換。

幾人換完睡衣，祝知之就熱衷於拽楚星鈺身後的尾巴，「小玉兒，你穿這個太可愛了！我專門給你挑的，果然適合你，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