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你們是師徒,這是大逆不道!」
「這就大逆不道了?」越流霜笑了笑,徐徐道:「你跟你師父一樣,都墨守成規,但總不能非要這麼要求別人吧?」
楚星鈺所接受的教育,讓他無法接受這種荒唐事。可他知道,自己就是再牴觸、再反對,倘若兩人都心甘情願,他又有什麼理由置喙?
妒火與理智撕扯著他,讓他握緊手中劍柄,恨不得劈越流霜一劍。
越流霜按緊他的肩膀,沉聲道:「清心靜氣,別壞了心性。」
楚星鈺深呼吸了一下,心中還是紛亂不堪。
就在這時,修煉室的門被推開,祝知之一愣,「小玉兒,你來了啊。」
剛踏出門時,他懶洋洋的,彷彿一隻饜足的貓,抬頭瞧見楚星鈺,下意識將那明顯的「事後」模樣收了起來。
越流霜眯了眯眼,走過去,親密地攬住他的肩,「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楚星鈺看到這一幕,目光黯淡下來,猶如美麗的星空熄滅了亮光。
祝知之:「……不用。」總覺得莫名心虛是怎麼回事。
他拿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厚臉皮,沖楚星鈺笑了一下,「來為我慶賀的吧?」
剛向他踏去一步,沒想到楚星鈺匆匆說了聲「是」,忽然轉頭跑了。
「啊。」祝知之張了張嘴,頭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越流霜從後方摟著他的脖頸,探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側臉,「讓那小子傷心了啊。那你是要追上去,還是不追呢?」
「你沒骨頭嗎?別壓著我。」被他整個人重量壓著,祝知之又往前走了一步,掙脫開他纏著自己的胳膊。
「唉。」越流霜站直,長長嘆了口氣,「我只聽說過男子在得到女子後會始亂終棄,沒想到你也這麼絕情。咱倆才睡過一回,你就厭倦我了?」
「……」就你他媽離譜。
祝知之睨他一眼,「或許你該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技術沒達標。」
越流霜眉角抽了抽,「你師父我這麼些年,難道是白活的?」就算沒經驗,他理論知識也相當豐富好不好!
他擼起袖子,作勢來抓他,「肯定是次數太少了,來來來,再感受一下。」
「您老人家可悠著點兒,當心腰閃了。」祝知之趕緊後退一步。
越流霜目光劃過他的腰,勾唇道:「剛才喊腰痠的好像不是我。」
就在越流霜覺得自己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時,天邊倏然劃過一道劍光,楚星鈺再次落了下來。目光沉沉看了他一眼,上前抓住祝知之的手,「我有話與你說。」
看著楚星鈺把人帶走,越流霜面上笑容散去了。不爽地自言自語:「白睡了,心還不定?」
——
放縱一時爽,就是事後有點兒不好搞。
再給他一次機會,估計他還是會忍不住下半身。可此時面對楚星鈺,他僅存的那點兒良心開始隱隱作痛了。
「我喜歡你,早就想跟你說的。」楚星鈺雙眼通紅地看著他。
「我知道。」祝知之柔聲道:「謝謝你,小玉兒。」
畢竟他又不是沒有情商,對方在秘境裡那番表現,還看不出來就怪了。
「我是不是晚了?你喜歡上越師叔了?」楚星鈺喃喃道:「也是,不然你們怎麼會……」
他雙眼泛紅,簡直像是隻受傷的兔子,又竭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緒,顯出沉穩成熟的一面來。
祝知之沒法否定,他的確對越流霜有好感,不然不可能跟他上本壘。
他輕輕點了點頭,說:「是,我挺喜歡他的。」
楚星鈺怔怔道:「可是你們是師徒,你們會結道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