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曹,想必徐州刺史之位也不會與我有緣。江淮乃江東屏障,琅琊王願將此地防務重任,託付於祖某,正是受到了當初留縣大捷的影響。”
“說起來,這裡面還有衛兵曹的一份功勞,哪曾想琅琊王府臥虎藏龍,祖某未能替衛兵曹討得一官半職,真是慚愧慚愧!想想就覺得無顏面對衛兵曹啊!”
對於琅琊王取消對自己的賞賜,衛朔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且不說他出身寒門,光是當初得罪了琅琊王氏,就夠他喝一壺了,琅琊王絕不會為了一個衛朔而得罪王氏兄弟的。
所以只見衛朔不以為然得擺擺手道:“刺史大人多慮了,在下並未怪罪大人,此事全然與祖大人無關,恐怕還是因之前衛某得罪了琅琊王氏之故。”
“琅琊王氏?”祖逖聞言大驚,他沒想到江東與衛朔竟然還有如此深的恩怨糾葛。
“嗯,不過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前了,沒必要再提了。今日刺史大人光臨我祝其,以梁縣令為首的縣府人員早就準備了歡迎宴席,我看咱們也不要辜負了梁大人的一番心血,還是先入席吧。”
“好,就依衛大人所言!”
祖逖、衛朔二人打頭,其他眾人跟在二人後面緩緩步縣城。參加宴會的人並不多,除了祖逖、衛朔身邊的心腹、兄弟外,本地名流、豪強竟然一個沒參加。看著與往日冷清了不少的宴席,祖逖只是稍感詫異。
“今日祖某前來拜訪衛兵曹,一來是為了重申雙方結為盟友的意願,二來嘛,就是向衛大人求援來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當宴會氣氛達到**的時候,祖逖藉著酒意說出來此行的目的。
只見祖逖醉眼朦朧地看著衛朔抱怨道:“琅琊王除了給在下一副徐州刺史的告身外,就只撥付了數百石糧食以及三千匹布帛,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援助。只同意在下可自造兵甲,自主募兵。”
“可祖某南下時,家產大多丟在了北方,隨身攜帶的財產也多用來賙濟了流民,手中真的是再無餘財。可沒有錢財,該怎麼才能籌集糧草並招募士兵?聞衛兵曹生財有道,今日特地前來求援來了。”
“刺史大人,朝廷沒有給大人撥付用以北伐的糧草、軍械,難道徐州府庫內也是空的嗎?”誰知祖逖剛一說完,衛朔還未出言,旁邊的梁丘卻先開口問道。
“徐州府庫?呵呵……”祖逖聞言卻一陣苦笑,他轉頭看著梁丘解釋道:“梁縣令有所不知,徐州府庫除了被裴盾揮霍了一部分外,大部分都落到了胡人手中。當初彭城意外丟失,大批糧草、錢財來不及被轉移,紛紛落到了胡人手中,要不然王桑、趙固怎麼可能會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擴充了三萬餘兵力。”
“裴盾罪不可恕!”衛朔聞言冷聲道:“天下之所以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跟朝廷上下充滿了像裴盾這樣華而不實的官員有很大關係。”
“唉,如今再說這些也沒用了,來之前祖某也曾向廣陵、臨淮兩地的世家豪強們求援,但無一例外他們都不願向祖某提供幫助。不得已,祖某才想到了來向衛兵曹求援。”
祖逖有些尷尬地向衛朔解釋,畢竟他乃堂堂的徐州刺史,是衛朔的頂頭上司,如今卻只能厚著臉皮向對方求援。
衛朔點點頭,表示理解祖逖的苦衷,他沉吟了一下道:“在下仰仗青鹽之利,手中頗有些餘資,可也不能拱手送與刺史大人。你看這樣如何?請刺史大人委任衛某為徐州屯田使,將東海國祝其、朐、利城、贛榆四個縣包括鬱州島在內的東部沿海地帶統統劃給在下管理。”
“如今徐州各地流民四起,百姓流離失所。衛某不才,願效仿古之先賢屯田安民!若刺史府能答應衛某這個條件,在下可以每年向刺史府上繳一百萬錢以及三萬石糧食。有了這些,足以保證刺史大人招募訓練萬餘士兵。”
祖逖果非常人,只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