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生歇息,這大老遠的走過來做什麼。”大太太笑道,“快,快來坐下,讓我看看。”
荀卿染上前見禮,向大太太道謝,兩人聊起了家常。
“你這丫頭,想不到這麼孝順。如今這府裡上下哪個不誇四奶奶是頭等孝順的,就是府外的人,也都聽說了。昨個大老爺出去會友,還有人說起,說是要請表嘉獎你那。大老爺聽了高興的多喝了幾杯。”大太太笑道。
“不過是盡我的本份罷了。”荀卿染謙虛道。
京城的小道訊息流傳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件事是如何流傳出去,經過了誰的口頭宣講,荀卿染是不知道,但覺得裡面應該有人故意宣揚,只是這個孝順的美名,對她,對齊府都是好事,她也就沒有深究。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若三奶奶有你這一成,我也就是有福的人了。”大太太嘆道。
齊三奶奶如今還在禁足,府裡因此安靜了不少。不過在荀卿染昏睡的時候,齊三奶奶又自動請纓,要求出來,幫著管理家事,盡她做媳婦的本份,卻還是被容氏拒絕了。
“三奶奶這個人,性子直爽,說話不防頭,心底卻並不壞。她又有些耳根子軟,被那些黑心的下人帶累了。她常和我說,幾個妯娌裡,唯有你和她最好,知道你累病了,她還念藥王經為你祈福。現在知道你好了,她可比誰都高興,想去看你……”
大太太是續絃,和齊二奶奶不過是先後進門,並沒有生育兒女。後來齊家三爺娶媳婦,大太太就用了心,親自各處去相看,這齊三奶奶是她家的姻親,齊三奶奶未嫁前,是要管大太太叫聲表姨媽的。
大太太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荀卿染在容氏跟前美言,早點免了齊三奶奶禁足的懲罰。
荀卿染只得含糊答應著,又坐了一會,就告辭出來。
又到大奶奶處,妯娌說笑了一會,一起到石榴院來看望齊二奶奶。
齊二奶奶正圍著薄毯,斜倚在臨窗的大炕上,見荀卿染和大奶奶進來,忙欠身要起來。
“二嫂快別動,保胎要緊。”荀卿染上前扶住齊二奶奶。
“都是自家人,偏你總這樣假客氣,再如此,我們以後可不來了。看不憋壞了你。”齊大奶奶也笑道。
齊二奶奶聽了這話,也笑了,就招呼兩人坐下。冬兒帶著小丫頭端了茶點送上來。
齊二奶奶已經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因為月份消的關係,她的腰並不見臃腫,便是身上,也不見胖。
“……偏是那太醫,不肯說一句利落話,我再這樣躺下去,可真會沒了半條命。”齊二奶奶抱怨道。
齊二奶奶本就是好動的性子,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裡完全沒有“宅”這個成份。這幾個月的休養,於她幾乎與刑罰沒什麼區別。
“蔣太醫是為你著想。偏是你這性子跟個猴兒似的,閒不住。肯定不知怎樣霸道要太醫允你起來走動,太醫不準,你就惱了。”大奶奶笑道。
“大奶奶這話好像親眼看見似地,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冬兒在旁邊笑道。
齊二奶奶也笑了起來,指著冬兒,“你見了大奶奶比我還親近,改天干脆跟了她去,我也不要你了。”
冬兒陪笑不語。
“要冬兒來陪我,我是千萬個願意,只怕你們兩口子捨不得她。”齊大奶奶笑道。
說著說著,就說到家務上。
“……你也還罷了,誰知道咱們六姑娘也這樣能幹。”齊大奶奶道。
荀卿染先是整理帳目,又為齊二夫人侍疾,管家的事大部分都落到齊婉麗頭上。齊婉麗果然不負眾望,竟管理的井井有條,可是讓荀卿染輕鬆不少。如今府裡上下的人,沒有不說齊婉麗爽直利能幹的。
“她姨娘是那樣綿軟的性子,她卻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