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義就像是一隻甩不掉的綠頭蒼蠅,時不時跟在楚月的後屁股嗡嗡亂叫,不咬人但卻膈應人。
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刻,楚月立馬關掉了手機,她不願意讓予初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是多麼的糟糕,是多麼的讓人厭惡。
父親的視而不見,母親的囂張跋扈,弟弟的無理取鬧,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哪個人會相信這麼奇葩的一家人會湊到一起。
她心裡膽怯,即便自己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那給林康的姐姐會留下什麼印象,她不想在被人誤解。
她喜歡林予初,不論她自己的身價有多高,會主動跟自己影片,她當然要想珍惜這份緣分的來之不易。
現在肖楚義又找來了。
無數次的給自己難堪,在和他長久的針鋒相對中,楚月現在能夠做到了坦然面對,甚至說是臨危不懼。
無非就是打鬧,她已經把錄影擺好,如果他今天還是這麼胡攪蠻纏的,她就報警。
然而當他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引起楚月注意的不是肖楚義,而是他身後的孕婦,一個感覺快要臨產的孕婦。
她的頭髮隨意的披在腦後,表情雖然有些傻里傻氣,但是眼睛黑黑亮亮的,她一隻手託著肚子,另一隻手扶著腰,這動作表情讓人不覺得心生喜愛的同時,又會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憐憫。
肖楚義看見楚月見自己媳婦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心想說點好話,也許楚月就會給他些錢,這些年打打鬧鬧他也夠了,能和氣點誰願意去生那個氣。
“我媳婦,馬上要生了,我要當爸爸了,你當姑姑的不得出點。”
真是一棵好白菜讓豬給拱了,“你們結婚了?”
“沒有,他家的要求太多了。”
“你上次從我這拿走二十萬呢?”
“你還問我,你把錢給了那個老太婆,她把錢握的死死的,說是這是你給她的養老錢,一分錢都不給我拿出來。”
“還說只有等曉靜生了孩子再給我們一部分。”
“現在曉靜她父母成天追著我,跟我要彩禮錢,不過他們前兩天跟我說咱們這地方要修高速路,可能有幾個村子的村民住房要成為動遷戶,要我們過來了看看有沒有咱家的。”
“姐,我們家的房子佔沒占上?”
看著眼前這張噁心的臉,楚月心想,她媽也是看出來了這個兒子的德行了,以後指望他給養老,還不如手裡握兩錢安心。
楚月沒給他好臉色,“這跟你有關係嗎?”
“是,跟我沒有關係,但你也不能看著孩子出來就喝西北風吧。”
“讓孩子喝西北風那也是你給造成的,成天無所事事,但凡有一點責任心,也不會在一切都沒準備好的情況下,讓她先懷孕。”
“都是我的不對。”見楚月沒有反應,肖楚義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曉靜,用眼色示意她求求這個大姑姐,曉靜搖搖頭,肖楚義的眼睛立馬瞪得像銅鈴。
曉靜慢悠悠的走到楚月面前,“姐。”
楚月看見弟媳婦挺著大肚子,天氣不熱,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了小汗珠,再往下看她的腳已經腫脹的像發麵的饅頭。
她拽住曉靜的手,“過來這有個凳子坐著,幾個月了。”
“七個多月了。”
“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我到城裡的飯店打工,楚義跟一些人在喝酒,他說他喜歡我長得好看,就說要娶我,然後就……”
“你多大了?那你父母同意嗎?”
“我十九歲了,我爸媽說只要楚義家裡能給足夠的錢就讓我嫁給他。”
“你的腳腫的那麼厲害,產檢了嗎?”
“我媽說不用老去醫院,醫院的裝置都是有輻射的,再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