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趴在地上的男人。
項愷仍然昏迷不醒,剛毅的臉龐青紫,眼眶烏黑,麥色的脖頸間戴著拴狗的鏈鎖在欄杆上。
林子彥幽深的眸底暗潮洶湧,沉沉地吸了口氣,“把他帶走。”
保鏢走上前,想解開鎖鏈,林子彥打斷道:“不用,就牽著他吧。”
林子彥受不了倉庫裡發黴的味道,轉身走出去。
保鏢牽著鐵鏈,架起項愷的胳膊跟出去。
深夜的工廠在巨大的探照燈巡視下忽明忽暗,林子彥從浴室裡走出來,手裡攥著毛巾擦弄著溼漉漉的髮絲,他抬起眸子,瞧見項愷躺在床上,一身蜜色結實的肌肉不著片縷。
林子彥的眸色暗了暗,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時間,聽宇哥只是給他注射了麻醉劑,這個時間也快醒了。
林子彥解開圍在腰間的浴巾,單膝跪在柔軟的床墊上。
項愷睡得很不安穩,英武的眉宇緊蹙著,一顆顆汗珠掛在額頭和鼻尖。
昏睡著人似乎感受到周圍危險的氣息,微微張開雙唇氣息粗重,項愷整個人在似夢似醒中掙扎,他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但是他睜不開眼睛,也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像是正做著場噩夢。
項愷夢魘似的喃喃著,劇烈的疼痛幾乎將他喚醒。
這熟悉的感覺,項愷聽到自己的靈魂痛苦地哀嚎,硬朗的臉龐滿是汗珠,眉宇間擰出一道深壑,他使盡全部的意念逼迫自己清醒,可眼前是無望的黑,彷彿永遠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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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彥在項愷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舒服地起身,吹了聲口哨,走進浴室。
第二天中午,項愷躺在床上漸漸恢復意識,手指一下下本能地彈動,他緊緊皺著眉心,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眼前一片模糊,項愷闔上眸子,又再次睜開,他瞧見一團熟悉的金色,眼皮酸澀一點點合上再睜開,終於看清眼前的景象。
林子彥枕著自己的手臂躺在他懷裡,項愷心底一沉,怎麼會是他!
項愷動彈四肢,難以忍受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他像是打過一場殊死搏鬥的拳賽,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折斷的痛,“啊……”
他的聲音沙啞得彷彿喉嚨裡藏著沙礫摩擦著他的血肉。
林子彥不安分地動了動,慢慢地清醒過來,他還沒睜開眼睛就摸索著親吻項愷的唇,嘴裡嘟囔著:“寶貝,你醒了。”
項愷麻醉後的大腦回憶起事情的經過,自己送小樂去醫院,明明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待醫生搶救小樂,卻被人突襲。
居然是他?
項愷咬牙切齒地低吼,“你還敢出現?”
林子彥睜開眼睛,手臂橫在項愷胸前,嗓音慵懶地說:“我怎麼不能出現啊。”
項愷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厚顏無恥,臉色憋得通紅憤怒地瞪著他。
林子彥低聲笑道:“好啦,我上次生氣才說的那些話嘛,我錯了,好嗎?”
他說著,在項愷的唇上快速地啄了一口,“那些不算數,我:()拳手與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