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我修行,等我鑄就金丹,道果大成之時,再收徒不遲。”絡腮鬍漢子豪氣沖天,實則很心虛。
對他而言,築基已極難,鑄就金丹……太過遙遠,像虛無縹緲的夢,窮極一生未必能實現。
“兄臺怎麼稱呼?”
“姓燕,燕天南。”
“好霸氣的名字,祝燕兄早登仙台。”
“哈哈哈……”
燕天南仰面大笑,沈浩的話,頗合他心意,直接把沈浩視為朋友,這時一文弱青年跌跌撞撞跑到兩人面前。
“求您收我為徒。”
青年說著話,虔誠跪拜。
“看到沒,我走哪,他跟哪,跪哪。”燕天南笑不出來了,特無奈,對文弱青年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收入徒!”
青年依然跪地不起。
不勝其煩的燕天南火了,兇巴巴道:“給老子站起來,再糾纏老子,老子把你扔到幾十裡外,讓野獸啃了你。”
燕天南兇起來,挺嚇人。
青年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起身。
沈浩笑呵呵旁觀,看出燕天南純粹在嚇唬文弱青年,卻沒說破,以免文弱青年繼續做無用功。
文弱青年愁眉苦臉嘆氣。
沈浩理解這小子為何如此失落,在這個世界,修行……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不走這條路,就得卑賤苟活。
“有些事,講緣分,無緣,勉強不得,有緣,無需你求。”沈浩笑意深沉安慰文弱青年。
青年點頭。
“藏經閣裡有好酒,咱們兄弟今晚在這破寺中痛飲一番。”燕天南把住沈浩手臂,熱情相邀。
沈浩笑著說好,在這種地方,有酒喝,有人陪著扯淡胡侃,也算一種享受,何樂而不為。
兩人走在前邊,文弱青年低著頭跟在後面,三人步入藏經閣。
沈浩環顧藏經閣一樓,處處蒙著厚厚塵埃,放置經卷的書架大多傾覆,一些經卷散落在地上。
連經書來不及全部帶走,可見僧人們走的很匆忙,而且走了後再未返回,不然不會遺留這麼多經卷。
這裡發生過什麼……沈浩有點好奇。
“沈老弟,上二樓,二樓乾淨。”
燕天南熱情招呼沈浩,沈浩不再東瞧西看,隨著燕天南上樓,二樓確實乾淨,想必燕天南刻意打掃過。
一扇窗戶邊,擺放著桌椅,不只有酒,還有烤熟的野味,兩疊下酒小菜,燕天南在這破寺裡過的很滋潤。
“沈老弟,快坐。”
燕天等沈浩落座,把倒滿酒的碗擱在沈浩面前。
“小子,你也坐下來吃兩口,你那小身板,一天不吃飯,明天得餓趴下。”燕天南喊蜷縮坐於角落的文弱青年。
文弱青年本想說不餓,奈何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嚕直叫,跪了一整天,啥都沒吃,實在扛不住。
他面紅耳赤站直,慢慢走到桌邊,坐下。
“別跟個害羞娘們兒似的,想吃啥,就吃啥,自己動手。” 燕天南最受不了大老爺們扭扭捏捏。
沈浩微笑,想起高中時的唐凱,唐凱那斯,當年就這麼靦腆,喝了一口酒,問文弱青年“你叫什麼?”
“李志帝……”李志帝弱弱回答。
沈浩笑道:“這名字……牛……”
李志帝以為沈浩在調侃他,赧然低下頭,從小到大,因為這個名字被無數人嘲笑、奚落。
這個世界沒有皇帝,但有帝君,南域神朝,五大道統之一,神朝帝君便是南域至高無上的存在。
李志帝,志在帝君之位。
嘲笑李志帝的人,都這麼理解志帝的字面意思。
“我爹孃望子成龍,所以給我起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