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有幾年的書法和繪畫的功底,這會也全都就著飯吃光了。等到時,他們準會一眼就瞧出我是個贗品!!
那會我連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了,會被凌遲還是活埋?寒毛都豎起來了~
“小姐,您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回房去休息?”青蓮可能是見我這臉一陣比一陣的白,以為我是不舒服,忙問道。
“扶我回房吧。”我這會覺得哪裡都壓抑得很,若大的園子,怎麼就讓我喘不上來氣呢!
青蓮扶我回了房,我把她們全都趕到外面去了,命人在我的房間裡放上兩大木盆的冰塊,在冰塊的上面罩上一塊油布和棉布,這樣涼氣能出來,還不會特別的潮。我還挺會享受的~
我拐著走路取出蘭若白生前畫的畫,在面前展開,畫筆細膩,從畫中可以讀出小女子的心態,同平日裡做事風火的蘭若白一點都不一樣。面前的荷如出水芙蓉,純潔、清雅、如豆蔻少女一般皎潔無瑕、亭亭玉立,仔細去看嫩蕊凝珠,玉潔冰清。蘭若白畫此畫的時候心裡定是開滿了荷花,此意境就算是我再學十年,也及不上。
我超鬱悶的坐在椅子上面,雙目盯著蘭若白的畫作,心裡忐忑不安,若是哪一天有人讓我畫,我要如何推脫?蘭若白不單畫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荷花,還寫得一手漂亮的字,是行楷、隸書均都拿得出手。而我,若是操起毛筆,寫出來的東西頂多會讓人認得,我現在一想,那些人上上下下在盯著我這個贗品的時候,那目光就能殺我於無形了,我哪裡還有臉還繼續活下去~~
我在房間裡這個心煩啊,看到外面的人我心更煩,我將蘭若白的畫卷起來,然後突然間想出一個主意,我喚著外面的青蓮,讓她為我準備一隻木箱。在木箱抬進來的時候,我命青蓮將蘭若白以前畫的那些荷花的畫作全都收起來,一張也不剩,反正與荷有關的東西一張都沒留下。“小姐,都收好了。”青蓮恭敬的站在一邊,等著我的話。
“收起來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了。”我冷著臉,有一絲嘆息,實則我已經在心裡拍手為自己的小聰明叫好了。我多聰明啊,不會畫,我以後不畫就是了,全放起來,就當蘭若白失憶以後重新換了一個人。
“小姐,放在‘逝風閣’裡嗎?”青蓮這樣一問,我楞住了,不知道‘逝風閣’是個什麼東西。青蓮見我楞在那裡,然後突然間像是想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請小姐原諒,奴婢忘記小姐,小姐……”
她嚇得話說不全,我卻聽明白了,她忘記了蘭若白失憶之事,所以她認為蘭若白不記得了‘逝風閣’是個什麼地方了。而我剛好順水推舟,反正我也的確是不知道。我在臉上浮起一個微笑,輕聲說:“起來吧,我又沒有責怪於你,而且我確是忘記此事了。”我真是一個好主子,一點架子都沒有,快感激涕零一個吧~
“謝小姐不怪。”青蓮從地上起身,叫了外面的兩個候著的小廝,讓他們抬了這個收著蘭若白所有畫作的箱子,送去‘逝風閣’。我叫青蓮等我一下,我對那個地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想去看一下。
我一拐一拐的緩慢向那個地方走去,青蓮時而扶我一會,我倒也沒有覺得太累。眾人終於在一蓋得像小廟一樣的地方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逝風閣’,這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呢?應該是和蘭若白有關的吧,我潛意識裡有這種預感。
青蓮向我伸出手,我一怔,睜著一雙汪汪大眼看向她,一臉的不解。“小姐,鑰匙。”聲音小,卻字字清晰。
鑰匙?我有鑰匙嗎?我衣裡衣外的摸著,沒有鑰匙啊!忽然我想起來,蘭若白的頭上的簪子形狀怪異,有些像是鑰匙。我伸手拔下那隻簪子,交到青蓮的手上,她拿去開了門鎖後,速速便將那簪子為我重新插在了頭上。我心裡暗下嘀咕,這蘭若白原來還喜歡弄點神秘的事,真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