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河!”楊靖咧嘴猙獰一笑,“想不到,連上古咒族和血滴子都無法殺死你,但是你還是來了盤龍古城,今日,你插翅難逃。”
“逃?”沐天河冷冷一笑,“就憑你和這三百蝦兵蟹將?”
譁!
沐天河的話音剛落,頓時三百騎兵立刻掀起了一陣動靜。顯然,沐天河那不屑的神情和語言將他們激怒,蝦兵蟹將?在青龍帝國能夠披上鎧甲騎上戰馬扛著戰刀成為真正的騎兵的,那一個不是百戰不死的勇士?
他們英勇,無數的敵人在他們的刀下成為了幽鬼,可是,今日居然被一個黃口小兒說成了蝦兵蟹將?
鏗鏘!
地上拖著的戰刀在雄渾的力量下揚上半空,在風雪中閃爍著森森的刀光,氾濫著寒芒,三百柄戰刀,整齊的斜揚而起,將士們的殺氣透體而出,襯托著戰刀越發的猙獰,似乎冰冷的空氣溫度再度下降了三分!
沐天河的心中掠過一抹嗜血的殺意。看到這三百騎士,沐天河不由自主的想要將他們完全的斬殺,那是嗜血之心在作怪。
沐天河將心頭的憤怒壓抑下來,緩緩的平靜,站在原地,穩若磐石。那姿態很明確的告訴敵人,有本事,你們就來吧!
楊靖的嘴角也微微抽搐。
他是來尋仇的。
不是來吵架的。
不是來鬥嘴的。
他來這裡唯一的目的,便是取得沐天河的頸上人頭,拜訪在楊康的墓碑前,祭奠他的兒子!
“衝鋒!”楊靖大手在肩頭上空停滯片刻,然後往前一揮!
嗒!嗒!嗒!
頓時,三百騎士如風一般掠出。
隊形整齊,來去如風,空氣中只有一個聲音,那是鐵蹄踐踏地面的聲音,三百鐵騎衝鋒,居然衝出了三千人的氣勢,如鋼鐵洪流般,他們的鋼刀高高揚起,在沉重的腕力與戰馬前衝的慣性的帶動下,狠狠的斬落!
他們決不輕敵。
青龍帝國的戰士從來不輕敵,這是血的教訓。
徵兵入伍,一名士兵學會的第一件事,不是揮刀,不是佇列,而是重視敵人!
獅子搏兔,尤盡全力!這是青龍帝國皇祖建軍的第一軍訓戒條。
三百鐵騎訓練有序,他們將沐天河當成了三千博思帝國的軍隊來看待,把他當成了魔獸來看待,他們的精氣神在衝鋒中融為一體,吸氣,沉腕,揮刀!
唰!
刀光霍霍。
彷彿已經變成了硝煙戰場,一股濃濃的殺氣,衝上了天空,驚動了這寂靜的風雪之夜。
即便是這三百鐵騎已經重視沐天河,可是他們依然低估了沐天河的實力。
五級戰師的實力,不是三百鐵騎能夠撼動的!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是普通的軍士,而戰師卻可以成為軍隊的供奉和教頭。
嗒!
沐天河一腳落地。
而後,便是山崩地裂一般的景象,劇烈的震動中,地面上的積雪好像水波一般拂動,震盪起的幾米來高的雪花浪濤以及瞬間柔軟的土地,將三百鐵騎困在了裡面,然後……
人仰馬翻!
這一刻,沐天河疾步衝出。
他的身影遺留在原地,那是一個殘影。而他的身形,已經衝出了十數米之外。
一拳。
兩拳。
三拳。
一拳一匹馬。
一拳一柄刀。
馬倒地,發出淒涼的嘶鳴。
上好的鋼刀粉碎,人墜馬,被砸飛出去。
不過是眨眼之間,三百鐵騎衝鋒的攻勢被沐天河瓦解,而沐天河已經出現在了楊靖的身前,他的身體漂浮在虛空中,站在血色駿馬的馬頭上,居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