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確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些臨時女演員。
郝明亮繼續說:“然而偶然其實就是必然化妝的。我發現看中她的本地官員和影視城的幹部也有不少,可她一概不搭理,只喜歡我,我越來越驚喜和滿足,也越來越感覺不對頭。兩年前的一天,我記得清清楚楚,她週末要加拍一場戲。本來是要一起逛街吃飯的,這場戲製片人財大氣粗給錢多,也就臨時應承下來了。這是一場滅門戲,講述朝廷一個大員被奸臣誣陷,皇帝下令誅九族的故事……”
王樹林一聽之下大為驚駭,想到了來這裡時聽到的種種傳聞中,的確有這麼一個故事,難道是真的?而且就發生在好朋友郝明亮身上?
郝明亮繼續自言自語似地回憶:“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她演的是一個富貴人家的丫鬟,雖然她的服飾比不上那小姐的華麗,但在我看來,她光華四射,無人能比……”
緊接著話鋒一轉,“可大門一推開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飾演隊長的演員還沒喊話,隊伍裡就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兵開口說:‘寒派的,是嗎?終於找到你了。’顯然這莫名其妙的話根本就不是臺詞,而且這小兵角色根本也就不可能有機會說話。當時導演很生氣,大聲斥責他,誰想到士兵中一共有四五個人,拔起刀就砍殺,那刀都是道具,根本沒開過刃,可是他們就像切瓜砍菜一樣,將整個現場連人帶屋子砍得稀巴爛……當時聞訊趕去的警衛隊在警告無效後開槍,誰想到……子彈根本對他們不起作用,他們回過頭來,又把警衛隊殺得乾乾淨淨……”
王樹林看到他的臉在密室幽暗孱弱的冷光下顯得相當猙獰,打了個寒噤,不敢插口。
“而我的女朋友,她也被子彈誤傷,卻跟那幾個莫名其妙的怪人一樣,連血也沒流出。他們打在了一起,我想上去幫忙,卻怕礙手礙腳。最終,她寡不敵眾,倒在地上……她的傷口都像是被高溫灼傷了一樣,皮焦肉爛,散發出陣陣臭氣。我還能做什麼,只能抱著她不斷地哀求他們,領頭的傢伙毫不留情,在她的頭丁頁補上一巴掌,她的頭髮當即就像燒焦的紙張,四下飛散,整張臉也成了一團爛肉……我受不了這樣近在咫尺的巨&大打擊,腦子轟隆一炸,眼前就模糊了。隱約見那幾個人喊:‘鋼谷的大部隊來了,撤!’其中一個人手一晃,就燒出一團赤紅色的火花,向我眼前一投,我能看到的景色就全變成了烈火的顏色……”
他狠狠地把菸頭塞在菸灰缸中,抬起頭說:“誰想到,我沒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高階病房裡,享受高檔護理。我的第一反應是念叨女朋友的名字,但記憶倏然間潮水一樣湧出來,我想起了她的慘死,就立即沉默了,鏡子裡的我面如死灰。這時候外面進來幾個穿白制服的軍官,護士們知趣地全部退出去。我雖然不認識肩章,可能猜得出他們級別很高。我本來是一句話也不想說,可懾於無形的壓力,我就只能謝謝他們救了我,並且表示我只是個西北飄,支付不起這種高層次病房的費用。
“他們卻告訴我,是我自己救了自己。我以為他們是在說我命大,可為首的軍官說:‘你不是普通人,你在即將被大火吞噬的時候解禁了,成為我們的一員。但凡你是別家的解禁者,甚至是普通人,只要你還活著,都要被處死。因此,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現在你必須加入我們,這也是你唯一的出路。’從此以後,我就參加了他們……之後就成為這座影視城幕後的真正掌權者,一直到現在……”
王樹林聽得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我知道,你壓根沒聽懂。放心吧,我的級別讓我有特權擁有這個隔離監控的房間做辦公室,正好,我來向你解釋一下。”郝明亮淡淡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人類的大腦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其複雜程度,遠遠超過這世界上任何一臺超級計算機,甚至可以和宇宙媲美。人腦能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