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主人家看出一絲兒的破綻,更不能讓外人起疑心。包括小小年紀的丫頭蔥兒,如今也學會了這招,要不,她才不願冒那麼險承認豬尿泡是自個拿來的呢。一個丫頭家,有拿那東西玩的麼?比之管家六根,奶媽仁順嫂這點上做得要好,好得多。
奶媽仁順嫂去西廂拿了件羊皮襖,輕輕裹在少奶奶燈芯身上。燈芯回頭望了一眼,眼裡有絲感激。
上房還是沒一絲兒聲息。
少奶奶燈芯和奶媽仁順嫂不顧冰天雪地瑟立在黑夜中的舉動最終惹惱了東家莊地,他將她們臭罵一頓,攆回了西廂。
一進屋,少奶奶燈芯就說,準是管家六根,不定又在油坊搗啥鬼呢。
奶媽仁順嫂接過衣裳,邊往整齊裡疊邊說,東家接二連三往油坊跑,八成今年這油,味道不好哩。
你說甚?少奶奶燈芯突地盯住奶媽仁順嫂,覺得她話裡有話。
奶媽仁順嫂這才將溝里人的閒言碎語說出來這些年,溝裡吃的清油味兒一年不如一年,不是辣就是糗,跟老管家和福手上的清油沒法比。說到後來,奶媽仁順嫂嘆口氣,故意提緊了聲音說,少奶奶,不是我多嘴,管家六根這人,陰著哩,少奶奶還是多提防著點。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睡死的命旺忽然醒了,一看炕上坐著奶媽,一頭砸過來,嘴就往奶子上拱。奶媽仁順嫂邊解懷邊說,你看他饞的,還像小時候哩。說著轉向命旺,摟了他頭,親暱地喚,乖,甭急,奶媽給你吃,快吃住,哦……
少奶奶燈芯身子猛顫了下,就覺有一股浪騰起,怕奶媽仁順嫂看見,忙忙奔了裡屋。
燈芯剛進裡屋,仁順嫂抱著命旺的手忽就忙了起來,很隱蔽,很歹毒。少東家命旺立刻兩眼放光,渾身抽搐,若不是嘴讓大奶子牢牢堵著,怕是要喊出聲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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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26)
一股白白的東西噴出來,噴了奶媽仁順嫂一手。
直到奶媽走,少奶奶燈芯都沒敢打裡屋出來,奶媽仁順嫂將奶子塞進男人命旺嘴裡的一瞬,她清楚地看見,那白生生的奶子上,又多出兩個鮮亮的牙印。
她想起公公那口略帶煙黃的好牙來。
這夜,少奶奶燈芯忍不住難受,火燒火燎的,睡不著,抱著身子坐起來,咬住牙兒等天亮。有幾次,腦子裡晃兒晃兒地泛出二柺子轎裡摸她的那隻手,晃得她身上由不住地一次次癢。後來,後來竟想起奶媽仁順嫂跟公公來。
她是親眼看見過公公跟奶媽仁順嫂做那事兒的。那是在發現管家六根偷窺後不久,有天夜裡,實在睡不著,就鬼使神差地挪了腳步去。本來也不是成心想偷看,就是想去聽一聽,或者,就那麼站院裡,長廊下,讓風平息一下她身上的火。沒料,腳步子一邁出西廂,就由不得她,不去都不行。心也跟著跳成一團。
燈芯摸到上房,聽見睡屋果真有說話聲,但聽不清,很渾濁,便疾步挪到六根站過的地方,這時她便聽到睡屋傳出奶媽仁順嫂的呻吟,很輕,但很緊,燈芯忍不住一陣心悸,想走開,腿卻牢牢地讓聲音拴住了,怎麼也邁不動。後來便學管家六根搬過新做的梯子,爬了上去。
屋裡的一切瞬間捉住她的眼睛,炕上瘋動的人兒讓她全身痙攣,油燈下大片的粉白令她氣喘得難以呼吸,心緊得幾乎要暈眩過去,好幾次險些從梯子上掉下來。按說這樣的舉動絕不是中醫世家的女子所能為的,但少奶奶燈芯偏是中了魔似的捨不得走開。公公趴在奶媽身上抽羊癲風似的顫抖讓她胸悶氣短而又興奮異常,不僅不覺噁心反在心裡生出一份對奶媽仁順嫂的忌妒。
……
次日她在上房見了公公,禁不住想起他夜裡抖顫的樣,臉頰頓時飛紅,努力平靜住自己近乎罪惡的心,跟公公說完事便逃了出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