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瑾好意,“瑾哥哥就不要掛懷了,權且信過我倆的本事罷。”
“你啊。”第五瑾笑嘆,隨即又是關切問道,“照小二所說,皇叔的身子,現在真已經痊癒了?”
“那毒淤積多年,爹爹的身體早就被折騰得不行,當然沒有這麼快的道理。”花蠶搖頭,他看一看第五瑾,又說,“不過最麻煩的做完了,剩餘之事就只是好生調養,瑾哥哥宮裡的御醫便已足夠。反正,用好藥溫補就是。”
“如此也好。”第五瑾知曉沒大礙,就不再追問,恢復儒雅平靜的模樣,“小一小二是要現在走罷?”
“是。”既然來了,花蠶就沒準備瞞著第五瑾,“畢竟是為孃親報仇去的,爹爹身子還虛弱著,好不容易才心情開闊了些,就不想讓他老人家再度鬱結於心了。”他笑得有點狡黠,“所以,爹爹那邊就麻煩瑾哥哥費事編個好些的理由,待我與哥哥順利報仇回來,再向爹爹請罪。”
“小二嘴上這樣甜地叫了我一晚上‘瑾哥哥’,那麼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也不能讓你失望。”第五瑾也笑了,“放心去罷,儘管放手施為,若是不成,還有瑾哥哥給你們掃尾呢!”他一側頭,“秦青,明日就遣特使給琮兒送令牌過去,可調五千鐵甲衛,嗯,別太張揚了,也不能擾民。”
“秦青明白。”長相妖媚的青年正色回答。
事情都說完交代完了,幾個人告了別,花戮攔腰攬過花蠶,足尖一點,就縱身躍了出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
要說比起與楚辭約定的時間好早了些,可花戮花蠶卻還是縱馬急速趕路,這一路過去,比起來時還要更快幾分。他們是順著那條大河下去的,且盡挑了近路郊外走,就是為了能更快趕到……只因為兩人剛出了城,就接到楚辭託人傳來的訊息,才讓兩人如此匆忙。
這訊息為何?若僅是一般倒也罷了,只是花蠶看過,雖說只寫了寥寥數語,但從字裡行間透出的筆鋒來看,楚辭此刻的心情,可是非比尋常的難過。
卻原來……武林亂了。
事情起因在花蠶花戮兩人離開清虛道觀之後,正道武林仔細驗了從奪魄尊者髮髻裡取出的毒丸,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出是何種毒藥,這情形,就像狠狠地打了正道武林的一記耳光,落盡了他們的面子。
事後,眾人再也忍不得,群情激奮,都齊齊地要找炎魔教討個說法,而楚辭也在這時候拿出從前所得證據,就更是落實了炎魔教的罪名,一時間,就是那些個保守派的,也都義憤填膺了。
趙恆穆已死,武林大會也沒選出盟主來,就由清虛子和覺明大師暫作主持,但那兩位是方外之人,也沒多做插手,只壓住場子,讓眾人自由議論。楚辭抓住機會,幾番見解下來,又因為顧無相、林家兩位公子都幫襯著,各位青年俊傑們便也都熱血沸騰地圍在了他的周圍,讓他隱隱有了頭領之勢,這一切原本都在往好處發展……然而——
在一日清晨,突然就開始有人身亡,楚辭帶人多方查驗,清虛子也連番出手了,居然也查不出他們的死因,陸陸續續地都死了幾十人,真可謂是大面積傷亡。每一日總要抬出幾具屍體出去,沒多久,就鬧得人心惶惶。
這還不止,再過幾日,好幾個大城都鬧出事來,說是有武林人惡意殺戮,已經毀了好幾個酒樓妓寨之類,弄得官府都不得不插手起來。
花蠶看完信,跟花戮商量許久,也沒找出頭緒,現在正道武林要攻打炎魔教是板上釘釘之事了,玉合歡的目的已經達到,當然就不會是她出手嫁禍,那這麼大的收筆,或者真是炎魔教做的?但想一想也不對,那個不知是陰蟲還是陽蟲婆婆的回去,該是把武林大會情況都說了,炎魔教想也知道大戰不可避免,應該積極準備才是,怎麼會這樣節外生枝?也太蠢了一些。尤其還惹來官府,不是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