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將寧凡驚醒過來。

“噢，沒事，剛想到一些事情。”寧凡隨口說了一句，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曾經在天眼說到上天如何強大時，他心裡其實還有些不以為然，但現在，他已經開始有些相信了，那虛無縹緲的上天，那看不見的命運，或許真的很強大。

命運，遠遠要比天命者強大。

這是天眼說過的話，這一刻，寧凡真正相信了，他可以不願服從命運，但他不能輕視命運。

下意識的抬頭望天，寧凡有一種想要看破蒼穹的感覺，冥冥中，真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嗎？

搖搖頭，寧凡決定暫時不去想太多，或許有一天，他能親自找出那隻冥冥中的手，但現在，他需要先解決正面臨著的現實問題。

哈雷啟動，很快駛離，幾分鐘後，就來到離學校門口不遠的那家餐館，而江語似乎已經提前到了，正在門口等著他們呢。

“寧凡，你來了。”江語也馬上跟寧凡打招呼，不過，她的語氣裡，不自覺的有一絲客氣，甚至還有一絲恭敬。

“江語，寧凡，我們先進去，進去再聊！”王博一邊說一邊拉著江語，同時招呼寧凡進餐館。

三人很快進了餐館，在一個角落靠窗的卡座各自落座，而寧凡也看得出來，王博和江語之間已經顯得親密了很多，可以肯定，兩人現在的情侶關係是真正確定了。

“寧凡，下次你來海城，可一定要通知我們，這次要不是江語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呢。”王博一邊給寧凡倒茶，一邊說道。

“我這次有點忙，本來沒打算打擾你們的。”寧凡淡淡一笑，然後看向江語，不動聲色的問道：“對了，江語，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海城的呢？”

“這，其實是趙總跟我說的。”江語稍稍遲疑了一下說道。

寧凡一時啞然，還真是趙清雪跟江語說的？可她無緣無故跟江語說這件事做什麼？

似乎是看到寧凡神色不太好，江語忍不住又補充道：“那個，寧凡，其實趙總沒有明確跟我說你在這裡，我也是猜出來的。”

“猜出來的？”寧凡一怔，“她跟你怎麼說的？”

“其實，是下午我有事去找趙總，然後發現趙總坐在那裡發呆，我敲了兩次門，她才反應過來，所以我就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說趙總您沒事吧？然後趙總就告訴我，她剛見到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江語稍稍有些不安的樣子，“我本來沒敢繼續追問，結果趙總又說了一句，說我也認識那個人，我一想，對趙總也很重要，我也認識，那可能就是你，於是就跟王博打了電話，讓他問問你是不是在海城。”

寧凡一時有些恍惚，趙清雪真的因為見到他而心神不屬？其實直到現在，寧凡都無法確定，在趙清雪心目中，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就算如她所說，是對她很重要的人，但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的人其實往往很多，而他，在她心目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位置，或者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呢？

“寧凡，你跟那位趙總，到底什麼關係啊？”王博這時卻忍不住問道，本來王博這種書呆子，絕對不是喜歡八卦的人，可對寧凡和趙清雪之間的關係，他實在是太好奇了，是以也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其實江語也很好奇，所以她也盯著寧凡，希望能從寧凡口裡得到答案。

“我們目前正在合作。”寧凡稍稍遲疑了一下，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合作？”王博有些迷惘，他覺得答案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

“王博，別問這個了，我們先點菜吧。”江語發現男友似乎還想追問，便趕緊說道。

顯然，江語是不相信寧凡這個答案的，什麼合作，她可以肯定，寧凡跟趙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