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小歐陽的份兒嘛!”
“胡扯什麼,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兒!”
女郎跺腳說著。卻偷偷抬眼朝薛老三瞧去。
說來,和薛老三爭執半晌,她還不曾仔細打量過這個男人,再說,先前。薛老三渾身勢頭,頭髮雜亂,也瞧不出什麼模樣。
這會兒,女郎再朝薛老三看去時,不知是日頭大,還是怎的,這男人衣衫。頭髮,盡數乾透。
西褲,襯衣,尋常衣著穿在這男人身上,莫名的筆挺,好似尋常布匹。裹著絕世寶劍,連帶著這布匹也珍貴起來。
散亂茂密的頭髮,自然堆砌在頭上,黑亮勁道的髮梢,隨著微風。輕輕震盪,雖不振眉,也神采飛揚。
一張瘦臉,架著副老氣的黑框眼鏡,初看平平無奇,細細窺查,眼睛便得被黏住,再難挪開。
稜角分明的臉蛋兒,成黃金比例風兒,漆黑的瞳子,隱隱藏著寶光,勾人心魄!
“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
女郎心中驚呼,漂亮的丹鳳眼簡直黏在了薛老三身上,哪裡還記得一邊的圓臉女郎,還等著她解釋她和薛向的關係。
“你好,我是董婕的表哥!”
說話兒,薛老三衝圓臉女郎伸出手來。
沒辦法,眼下這情況,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來,還真過不了關,而最好遮掩的措辭,無非是亂大街的“表哥說”。
誰叫老話兒說,一表三千里,隔了八代,都能表上,最合適解釋曖昧男女關係了。
“噢,原來是表哥啊!”
圓臉女郎接過薛向的大手,問聲好罷,衝董婕道,“董姐,趕緊吧,我看著孫主任好像神情不善,怕不是善茬兒!”
董婕道,“成,你先過去跟孫主任周旋周旋,我跟……表哥交代幾句,馬上過來。”
圓臉女郎方去,董婕便變了臉色,俏臉立起,“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說,你到底跟蹤我多久了。”
說來,這紅樓夢是董婕首次觸電之作,此前,她是蜀中省川劇院的職工,因無影視作品問世,薛向這素不相識之人,該是無渠道知曉她的,而此人知曉她名姓,除了處心積慮之輩,還有何種可能呢?
再說,此人說是不小心落湖的,哪有這麼巧的,沒準兒是早就想對她圖謀不軌,跟蹤而來。
“跟蹤你?你恐怖片看多了吧,這是長春觀,我就是想幹壞事兒,這人多眼雜的,你動腦子行麼?”
恢復了鎮定的薛老三,哪裡會被她難住,說道,“她方才不是叫你董婕麼?我跟著叫,也有錯?”
“她叫的是董姐,不是董婕!”
董婕心中訝然,什麼人呀,亂蒙都能蒙著,嘴上卻是不饒人,“管你是跟蹤還是怎麼的,我警告你,別再讓我遇見你,否則,我就報警呢,什麼人呀,年輕輕兒的,學點好吧!”
說話兒,扭頭就走,嬌俏的身子,很快就去得沒影兒了。
“鳳辣子,還真沒白瞎這角色!”
瞧著董婕遠去的背影,薛老三搖頭苦笑。
經歷了這麼一出,薛老三想見林黛玉的心思,便淡了。
演員到底是演員,戲裡戲外,總是兩個人,鳳辣子如此,林妹妹想來也差不離。
念頭一淡,薛老三又想起還有一堆東西要買,當下,便朝大門方向行去。
沿途行來,但見湖美柳青,橋拱石白,紅牆碧瓦,清雅幽靜,當真是個絕妙去處,雖是歸途,就衝這入眼的美景,薛老三便覺不枉這一番折騰。
又行片刻,長春觀大門便遠遠在望了,他眼神兒卻被大門不遠處西北方向吸引了過去。
原來,那處正在試戲,穿著戲服的幾個美婢,正在走著身段,柔柔美美,極是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