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這神象尊者神力驚人。於武道一途也的確到了巔峰之境,距離他薛老三不過一線之隔,換句話說,這神象尊者簡直就是兩三年前的薛老三,或許,論武道修為,還在兩三年前的薛老三之上。
薛老三一擊擊飛了神象尊者。雙拳卻不收回,化拳為爪,精準地抓住了兩名北海派傑出人物的脖子,咔嚓一聲脆響,便扭斷了二人的脖頸,這二人皆是北海派一等一的高手。在薛老三的手裡卻連慘叫也不得撥出,便失了性命。
薛老三重下殺手,駭得四面八方圍攻而來的眾武士手腳俱是一滯,便是這一滯,又讓薛老三抓住空子。拳打腳踢,轉瞬格斃了五人。
如此兇殘的殺戮,不但沒嚇到眾武士,反倒激起了島國武士兇狠好鬥的基因,滿場俱是哇哇怪叫之聲,不要性命地朝薛老三圍攻而來。
霎時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式兇狠拼命的招數,皆對著薛老三,如暴風驟雨一般使將出來。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說得便是這毆鬥之時,以一敵眾必然吃虧的道理,畢竟,雙手去,別人四手來,硬遮硬打,無論如何招架不住。
然則,薛老三已然超出了普通武道高手的範疇,肉身橫練,體力驚人,對武道的理解更是遠遠勝過了眼前這一眾武士。
最為不可思議的是,國術到了他這個境界,竟有諸如“勁流周身,法欲萬物”的玄妙本領。
和他對攻,不用兵器反比用兵器佔便宜,面對鋪天蓋地的圍攻,他毅然不懼,注意力完全凝聚在那十數把朝他周身要害飛來的冷兵器上。
國術一道,修的雖是人身,但真正有恐怖威力的還是這些冷兵器,君子性非異也,而善假於物也。
同樣的人,同樣的力道,拳頭,巴掌打在人身,遠遠不如冷兵器造成的傷害性大。
薛老三雖是國術宗師,修煉的銅皮鐵骨,鉛血霜髓,但仍舊是*凡胎,那冷兵器被武道高手持在手中,威力倍增,一招一式,削金斷玉,乃尋常事爾。
薛老三如何敢託大,受那刀斧之侵。
拼著周身,一連捱了十幾下重拳重腳,薛老三雙手如舞,十指激顫,挨個兒在那遞來的兵刃上輕輕一觸,那兵刃便似一根破了皮的高壓電線,電得兵刃的主人虎口巨震,霍然脫手。
與此同時,那十數兵刃,被這高壓電一觸,彷彿獲得了靈性。
一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或劈、或砍、或掃、或射,轉瞬便如鐵掃帚一般,將那密密麻麻圍攻在薛老三週遭的眾武士,掃倒七零八落,現一片巨大的豁口來。
這恐怖一擊,又是十數人直接丟掉性命,數人重傷倒地,生死不知,受傷者更是難以計數。
當然,薛老三亦不好受,畢竟,此刻圍攻的眾人,俱是島國武道界精英,俱是超於尋常人十數倍的存在。
方才,他雖未被兵刃、器械打擊,但那無數猛拳狠腳,擊在要害處,便是塊精鐵,怕是也得不成了模樣。
然他之身體雖不是精鐵,但也差相彷彿,對虧修得無上借力化力的法門,才將大部分力道盡數化去。
饒是如此,薛老三也品嚐到了許久未曾品嚐到的劇痛,五臟都被震得挪了位。
吃了這般大虧,薛老三肝火大動,棄守全攻,使開身法,如鬼魅一般,朝人群最密集處奔去。
他左手持著一柄搶奪而來的大關刀,右手握著一把巨型開山錘,雖不曾修習刀法和錘技,然,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他這一刀一錘,無招無式,卻迅猛絕倫,當者無不披靡,轉瞬,又有十數人喪於他手。
薛老三渾身染血,殺氣騰騰,整個人恍如地獄裡走出的妖魔,猙獰恐怖,邪惡無比。
都說猛鬼怕惡人,在薛老三這最兇猛,可怖的猛鬼面前,什麼惡人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