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柔動了胎氣,太醫在承乾宮替夜柔保胎,也難怪萬年青接近不了萬嬤嬤。只是這事太過於詭異。東方隨雲緩緩的坐到太師椅中,支著下頷,細細想了宴會上發生的一切,也回憶了一眾人所說的話,似乎記起宸天極對自家娘子的眼光過於留戀了些,“七皇爺的府邸呢?”
“屬下去探了一番,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他家娘子到底到哪裡去了?東方隨雲恨恨的捶著桌面。一時間,外面傳來含玉的聲音,“小姐,姑爺,卯時了,水姨娘、沈姨娘請安來了。”
“少夫人昨兒休息晚了,好不容易方方睡著,讓她們回去。”
“是,姑爺。兩位姨娘,請。”
聽著水卉、沈山靈的腳步聲遠去,東方隨雲擺手示意萬年青告退,又向外喊道:“含玉,你進來。”
含玉推門而入,看到擎蒼吃了一驚,又見東方隨雲仍舊穿著昨晚的衣物似乎一晚沒睡的樣子,再看了看床,空無一人。“小姐呢?”含玉一邊驚呼著,一邊往床榻跑去,左右上下的翻著錦被找著人。
“你家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含玉不可置信的盯著東方隨雲,又看了眼擎蒼,見擎蒼點頭,她再度看向東方隨雲,“不見了?”
東方隨雲將昨晚的詭異之事說了一遍,又千叮嚀、萬囑託的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待會子向相府所有的人說少夫人因了參加皇家宴會勞了神,身體大不好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少夫人靜養,有違者一律逐出相府。”
含玉眼淚都急了出來,“那,那老爺呢?要不要讓老爺知道?”
顧自強?東方隨雲想了想,搖了搖頭。“此事有了結果本相自會親自到岳父面前解釋。無需岳父擔心、操心。”
想起小姐曾經叮囑過她不許讓老爺操心的話,含玉含著淚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準備梳洗,本相要上朝。”
水卉和沈山靈走在花園甬道上,不時的回頭張望著逐風軒的方向。眼見著東方隨雲穿著朝服出院上了軟轎,水卉故意刺激沈山靈說道:“瞧瞧,不說昨晚的皇家宴會不讓我們參加了,只想想當初你還怨我奪了你的洞房夜,可看看現在,一連兩晚上,大人都宿在逐風軒,連面都不曾讓你見上一面。你怎麼不怨少夫人奪了你的洞房夜?你怎麼不去打少夫人兩個耳光?”
“我幹嘛要去找這個誨氣?依少夫人那個身子,只怕活不了多久了,她若死了,到時候,我自然而然的就是這個相府的少夫人。我才不上你的當,撮合著我去和少夫人鬥,你好漁翁得利。”
“你。”水卉冷笑看著沈山靈,又激將道:“就算少夫人去了,你以為大人就會替你扶正?要知道,洞房之夜連連出差錯,是不吉之兆呢。”
沈山靈也變聰明瞭,譏笑說道:“就算我的兩次洞房夜都搞砸了,但總比有些人不是完璧之身的好。”
再也忍無可忍,‘啪,的一聲,水卉咬唇摑了沈山靈一掌,“你胡說。”
沈山靈不是吃素的主,立馬‘啪、啪,兩下還了回去。指著水卉怒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故意激我去對付少夫人。我告訴你,就算我上了你的當去對付了少夫人,就算我和少夫人兩敗懼傷,到時候你也當不了相府的主母,一個德行敗壞的女子哪有資格坐上相府主母的位置。”
水卉捂著疼痛的臉羞愧難擋,偏偏又不能說她其實未被相爺寵幸之事。如果原來能忍,現在更必須得忍。只要少爺心中明白就好了。忍得一時之氣方能成為人上之人。只是眼前這個囂張的沈山靈,卻是再也留不得了。得想個什麼辦法將沈山靈趕出相府的好,要不然,不但不能幫她成事,而且還會破壞她的好事。
“一大早的,兩位姨娘這是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