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就感覺有更多的東西爬到自己身上。
轉頭一看,哪裡是藤蔓,是一叢叢黑色的長髮,從屋簷一直垂到了地上,此刻正一波波地過來抓她。而她的身上,已經纏繞了很多,這讓一股酥麻的不適感從她的心底一直傳到頭頂。
“第十三個來啦!”耳邊響起楊幕友的聲音,近得象是貼在耳邊。
小夏大吃一驚,但還沒等做出反應,就被那些長髮抓了起來,從視窗一下丟到石屋裡去。她只感覺身子一落地,身下的小石子就發出吱吱咯咯地聲音,象是歡笑,又象是哭泣,接著她就感覺被什麼東西咬著面板,嚇得她立即跳起來。又不敢赤腳站在上面,慌不擇路地跳上已經合上的木箱。
可她才一跳上木箱,就覺得有什麼從裡面掀木箱的蓋子,差點把她從上面掀下來。她驚恐地用力跳了好幾下,好不容易讓木箱的蓋子安靜下來,裡面又傳出‘咚咚咚’的敲擊聲。
這明明是空的箱子,為什麼會有東西在裡面折騰不止?!
小夏又慌亂地用力踩了幾下,楊幕友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著,不明白這麼個女人怎麼會讓那個沉鬱內斂的際瞻愛到心坎裡去,在他看來這種行為白痴又可笑,“還沒有人敢站在我的索魂箱上的。”
“什麼臭東西?”小夏站在那,乾脆不怕了。雖然腳下的木箱一直顫動著,擂鼓一樣的敲擊聲也根本沒停過。
“哦,那是關鬼魂的箱子,裡面的人都是我吃了的。”他笑咪咪地說,神色輕鬆至極,就像在說吃了幾顆蘋果那麼簡單。
小夏卻聽得白了臉,“吃了?你吃人?你――不是要吃了我吧?”
“確切地說,不能說是‘吃’了你,只不過是要你的精血而已。”
“精血?”小夏想起花會中的會員死後那一碰就成為黑灰的屍體,“難道這就是你要開辦花會的原因?”
“死到臨頭,你不必知道這個。”
“正因為死到臨頭,所以我要死個明白,難道你還怕治不了我,我出去給你傳揚嗎?還是你怕了阮瞻?”
楊幕友眯起了眼睛,使屋內的溫度立刻冷了起來,充滿著殺意,可小夏豁出去了,反而產生了股勇氣。她挺直脊背站在木箱上,甚至使勁跺了一下腳,讓裡面的魂魄安靜,“你要了我的精和血,至少付一點價錢。”
“啊,還真有點蠻勁,怪不得!”楊幕友又換回笑咪咪的臉色,“你在對我使用激將法,可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做得很成功。我非常生氣,因為我根本不怕什麼阮瞻。”
“告訴我花會的事,我閉上眼等著你吃。”
楊幕友不說話,好奇地看了小夏一眼,“你是個有膽色的女人,如果不是為了要打擊姓阮的小子,我還真有心要放過你呢!”
“不用你假好心,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
“看來你有朝聞道,夕死足矣的偉大胸懷。”楊幕友嘲笑,“這沒有什麼的,不過是我尋找食物的地方。我想要很多的錢,為了我的計劃;我還需要十三個女人的精血,為了我能恢復原狀;我不願意一個一個地找,所以弄這樣一個會道門,不是很容易很方便嗎?”
“可是,那些女人都成了粉末,有必要吃得那麼幹淨嘛?”
“請你不要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這是道術。”他指指地上的小圓石,“這些從上古時就存在的妖石能吞噬一切,何況人呢!”
“是妖術吧?或者你根本不是人!”小夏氣壞了,完全處於憤怒勝恐懼的狀態,恨不得對著他白白嫩嫩的胖臉打上一巴掌“你又怎麼能做得到?”
楊幕友臉色一寒,隨即冷笑,“你有本事,惹得我兩次生氣。好吧,乾脆和你說個明白。你們這些低階的人只知道鬼打牆,知道隱身符,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道術可以把時空扭曲,從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