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支撐,一下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這一切只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的,一邊的左德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了結了,他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才慢慢走過來。
「阮先生你還好吧?」他嘗試著扶起阮瞻,但阮瞻卻拒絕了,只是指了指司馬南。
「請你把他捆得結實點,然後拖到塔裡去,一樓就好。」
看著左德雖然虛弱,卻依言而行,阮瞻仰面攤倒在地上。
此次他受傷嚴重,已經無力支撐空城外的結界,所以天空已經不再是灰白一片,而是燦爛的星空,可他的心裡卻如在滾油中倒入冷水般炸開了鍋,燙得他的心點點灼痛著!
萬里會死於自己的失誤嗎?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用身體擋住那根鋼針的,但他錯估了自己對傷痛的抵抗能力,終究他慢了零點零一秒,可是就這零點零一秒,可能會要了他生死之交的命!
司馬南這麼高超的道術,不可能會失誤,萬里唯一的生存機會,是洪好好沒有制住他。可既然司馬南挖好了陷阱等著萬里,他能夠避開嗎?
這不確定的因素讓阮瞻憂心如焚,恨不得用時空扭曲術回到舊鎮去看看情況,可他又不得不強壓著這種焦慮心情而去考慮先解決這裡的事情。假如他離開,司馬南有可能會再度扳回局勢,那麼這一切就白做了,司馬南還會帶來後患,小夏不能平安,萬里如果出事,也是白白犧牲了!
艱難地抬起身看看,見左德已經把司馬南抬回到塔的一層去,阮瞻先是起身拿起了那面小銅鏡和方磚樣的法寶,然後也跟到了塔邊上。此時他周身無一處不疼,可他卻感覺不到,心裡反覆想像著無數的可能。
他讓左德把司馬南放置在一個銅鐘上倚坐著,自己則坐在塔外的石陣上,這樣司馬南的異能會被限制,而他自己則可以保有。
左德聰明地躲到二樓去,既不問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想在這裡礙事。這給了阮瞻獨自思考的時間,讓他把混亂的內心思緒整理了一下,然後就慢慢等待司馬南醒來。
手中小銅鏡模樣依舊,只是不再有詭異的波光,反而照出了他沾著血汙的憔悴的臉。這證明他最後的一招起作用了,全鎮人正在從夢魘中醒來。現在正好是深夜,他們會毫無睡意,只會感覺頭疼罷了。
父親留給他三件法寶--血木劍、撕裂幡和破滅印。血木劍在萬里手裡、撕裂幡目前還在暗室的角落裡藏著,裡面拘著欣欣等沒有成功收回到小瓷人的怨靈。而破滅印是他一直沒用過的,因為那對異能有相當高的要求,他也一直沒辦法祭起它。
如果說血木劍是能使一切魂體灰飛煙滅,殘裂幡能拘進所有靈體的話,那麼破滅印就是能打碎一切結界的寶貝。這次他來到洪清鎮,因為怕法寶留在家裡不安全,所以把三件寶貝都帶在了身上。
為了攜帶方便,他把寶貝們從封蠟中拿了出來,但不祭出的話,寶貝仍然如工藝品般小巧。血木劍是寸許長的小劍,殘裂幡是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子,而破滅印由於像個方方的小印鑑,所以被他掛在鑰匙鏈上當吊墜以掩人耳目。
破滅印本不在他的計畫使用中,所以他在闖進司馬南封在空城外的結界時都沒有用它。如果不是要拯救命懸一線的全鎮人,他也不會死馬當作活馬醫一樣的把它祭出來。他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只是盡力一試,沒想到情況的危急和他強烈的信念竟然使他成功了。
可是--萬里呢?
不是他自私,不是他冷酷。而是全鎮的人在他心裡也抵不上一個萬里。
「告訴我,能不能挽救萬里的命。」見司馬南動了一下,阮瞻問,「假如你肯說,我承諾這次放過你!」
司馬南愣了一下,顯然是還沒緩過神來。
阮瞻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