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
“對,而且是個男的,還在這裡闖了禍。”
“你是說……”
“對,就是那事兒。所以我們這裡的人不喜歡白人。”
“那我們該把她怎麼辦?”亞瑟看了看躺在床上仍然昏迷著的女人。
“還能怎麼辦,”母親說,“按規矩,把她交給酋長,看他怎麼處理。”
亞奇里斯的小白馬已經三個月了,而且越長越漂亮。他給它起了個名子叫辛加,天天出去騮馬,而且不捨得騎,總是跟著它跑,或者牽著它慢慢走。亞奇里斯每天只是沿著河邊騮馬,或者在附近草地上,從不敢上山。因為他害怕會遇到蒿頓人。雖然他沒見到過真正的打仗,不過就憑從小聽說也知到蒿頓人多麼兇悍,多麼野蠻。據說他們一些人騎著馬從山上衝下來,一泛眼的工夫就能將村在夷為平地。
如果我有父親,我就不會怕他們了!
這樣想著,亞奇里斯牽著馬開始往回走……
亞瑟正在削著箭頭,他一刀一刀地削著,下面的地上鋪了一層碎木屑。他削好了以後用食指碰碰,感覺可以了隨手扔在旁邊削好的一把箭上。這裡的男人都會製做武器,就像女人都織布做衣一樣。亞奇里斯的母親,就正在一臺簡單的織布機旁織著方格花樣的布料。
那個女人,亞瑟抬頭問母親:“我們真的要把她交給酋長嗎?她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不是說過以前有個白人害死了他的女兒嗎?”
“我是說過。”他的母親回答,“可我們又能怎樣,如果。被人發現有個白人闖到我們這裡,我們收留了她並切為她治傷,最後還放她走了,那我們的下場也許會比……會比利諾母子更慘!你看看他們……”她說到這裡就停下了,因為她看到亞奇里斯牽著馬往回走,正路過他們家附近,並往這裡看了。
“你好,大媽!”那男孩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孩子。”她是出於禮貌才回應了一聲。而且說完後馬上低下頭忙手中的活計,意思是不願再和他說話了,讓他快走。亞奇里斯心裡明白,可正當他要走開的時侯卻愣在了那裡,眼睛盯著亞瑟家的帳蓬。亞瑟母子順著看去,跟著也是一愣——作天還躺在床上的那個白人姑娘現在卻自己下地了,就站在他們家的帳蓬門口。
“嗯,你好些了吧?”亞瑟問了一句。而她好像是沒聽到,看也沒看一眼,只是徑直往前走。
“她也許根本就聽不懂我們的話!”亞瑟的母親看著她走了過去,說了句。那姑娘在到亞奇斯的馬跟前,伸手去摸馬頭。那馬卻受驚似的向後仰了仰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嘶叫。
“別碰我的辛加,你是誰?”除了我它誰也不讓摸!亞奇里斯叫到。那姑娘扭頭看了看他,又轉向白馬,然後慢慢屈下身子,單腿跪在了面前,一邊慢慢地將雙手伸向它。它穿著喲身淺顏色的衣裙,長長的棕黃毛頭髮披在背上,和白馬搭配在一起,看上去的確很美。
令人奇怪的是,這一次白馬據然沒有躲,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安,而是一動不動乖乖地站在那裡。“真是見鬼了,它據然讓你碰!”亞奇里斯驚訝地看著她設,然後一下子開啟了她的手,行了行了,別摸了,我們要走了!設完他牽著馬扭頭就走。白人姑娘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向亞瑟的母親在了過來,並痤在了她的身邊。老人看了看她,說:“孩子,你餓了吧,我去給年拿點吃的。”說完便站了起來走進帳篷裡,出來的時侯手裡拿著一張玉米餅,遞給了白人姑娘。
那姑娘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張嘴就是一大口。
“慢點兒吃,別噎著!”老人說。
“別忘了她聽不懂我們的話。”亞瑟說。
“看來她真的餓了,吃起東西來完全走了樣子!”母子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