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大半夜又犯什麼癔症。”琉華悶悶的聲音傳來。
我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琉華,我明天打算跟咱爸媽坦白。”
他沉默了。
我靜靜地等他開口。
“你不是害怕爹孃知道你是斷袖麼?”終於琉華抬起臉看著我,眼睛在月色下清明微亮。
我大笑出聲,揉了揉他的頭髮,“總這麼憋著也不是辦法,正好他們來了,當面說出來會更好,只不過我媽可能要哭一鼻子嘍。”
他哼了一聲,用力踹了我一腳,“如果你爹孃不同意本王就砍了你!”
“咦——為什麼要怪罪到我身上?”
“難道你要本王砍老人麼?不孝之子!”他大罵出聲,被我用嘴巴堵上了。
第二天醒來我掛著兩個黑眼圈,送琉華上了公車後我就呵欠連連地去上班。
那一上午我狀態都不怎麼好。
午休時靜麗拿著飯盒坐到了正在發呆的我旁邊,我愣了下,對她感激地笑了笑。
“抱歉,樊奕。”奇怪的是她一開口居然是道歉的話!
“咦?怎、怎麼……”我嚇了一跳。
“昨天我是不是表現得不夠好?看你爸爸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她蹙起眉,用勺子輕輕敲著飯盒邊緣。
“不是!你千萬別亂想,我爸對你特滿意,真的!”原來老爸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