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情況好點,但一個傷愈後的老兵,頂好幾個新兵是必然的。
那……
做掉他們!
但按照國際公約,對傷兵動手顯然是有失道德制高點的——我尼瑪,老子都跟他們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了,還特麼講狗屁道德!
可國民政府的官老爺們依然寄希望於國聯調停,要是曝出這種事,官老爺們肯定會將自己當做替罪羊的。
一句話,此時的日本鬼子拳頭硬,燒殺搶掠,哪怕未來要製造中華民族的民族之殤,他們也不在乎。
可國民政府不行。
必須要做一個慘不忍睹的受害者。
可這個念頭在張安平腦海中不斷的盤旋——他忍不了啊!
侵華日軍就是一群人形的畜生,跟他們講什麼武德?
跟他們講什麼道德?!
張安平“飢渴難耐”了,強忍著衝動,他對於秀凝下令:“伱去軍隊中,給我搞三十套日軍軍服,最好是有血跡的那種。”
“是!”
“陳明,你聯絡下徐天,讓他過來。”
……
徐天急匆匆出現在了四號據點。
見到張安平後,他不由皺眉道:“你傷那麼重,還一直泡在這裡,不知道愛護自個嗎?”
“別廢話,替我做一件事。”
“要幹什麼?”
張安平將地圖抽過來,手指頭摁在日本海軍醫院上:
“這裡。”
徐天看清後瞳孔驟縮。
“這裡是醫院。”
“我知道。”張安平冷聲道:“但裡面的傷兵,都是沾染我軍將士鮮血的劊子手!”
徐天聞言嘆了一口氣:“你想怎麼做?”
“製造一場意外,燒了這裡。裡面有至少四百名日本傷兵,我要讓他們全部下地獄!”
徐天倒吸冷氣。
“這……”
他第一次結巴。
“你聽——”張安平遙指著遠方:“我們的將士在和日本人拼命,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亡!”
“羅店、獅子林、月浦,我們的人在拿命填!”
徐天閉眼,再次睜開眼睛後,他道:“我去做,但我需要支援。”
“你說!”
“我需要一批藥瓶,就盤尼西林吧。再給我備一車酒精,給我弄一個日本人的身份,我要借捐物資的名義,親自去醫院。對了,給我安排一個精通日語的助手,我暈血,要是暈過去的話,得助手打圓場。”
“沒問題——我讓田丹幫你,如何?”
“好!”
“藥我馬上給你準備,你給我說個具體時間!兩天內必須把這把火點著,我還要藉機把行動隊從虹口接出來。”
“兩天?”徐天猶豫起來,一陣盤算後,他答應下來:“應該沒問題。”
“我不要應該!”
“沒問題!”
“嗯,那就行,你去做準備吧,需要什麼自己定——那啥……”張安平本來挺豪氣的,但到了最後,卻變得吞吞吐吐。
徐天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安平。
“藥能不能不捐?起碼收點錢……”
徐天無語,你丫花錢時候從沒小氣過,怎麼在這種事上面斤斤計較?
本來逼格挺高的張安平,這時候一臉訕訕道:
“一想到這種藥有可能用在畜生身上,我心疼。”
徐天無奈,道:“我會收錢的。”
雖然無奈,但在好笑之餘,他又覺得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愛。
海軍醫院的事交給了徐天,張安平接下來就盤算起接人的事宜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