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狂怒的詩行中大地所在安然無恙
堅硬的核從內心延伸到我們披掛的外殼
在沙漠散佈水源和秘密口語的血緣
詩歌王子你陪伴飢餓的老王
在眾兵把持的深宅
掌燈度夜度日如年
圍困此城的大兵已擁妻生子了吧
以更慢的速度船運載穀子或乾草
飢餓的金色羊毛上
誰馱著誰飛逝了?
神靈的雨中最後的虎豹也已消隱
背叛親人已成為我的命運
飢餓中我只有慾望卻無穀倉
太陽對我的駁斥對我軟弱的駁斥
太陽自身用理性用鋼鐵在飲酒
飢餓和虛假的公牛攀附於一種白痴一種騙局
忿怒砍伐我們退回故鄉麥粒的人
砍伐言語退為家園詩歌的人
只有羔羊睡在山谷底掰開一隻桶
朗誦羊皮上沉痛的詩歌
發出申辯的聲音
太陽於我的內臟分裂
飢餓中獵人追逐的獵物
亡命於秋天他是羔羊在馬廄歇息
在護理傷口的間歇
詩歌執筆於我
又執筆於河道
回憶我的親人
我已遠離了你
上帝脫落的羊毛囚禁在路途遙遠的車上
原始的生命囚禁在路途遙遠的車上
車子啊你前輪是穀倉後輪是馬廄
一塊車板是大木柵
另一塊板是乾草場
駕車人他叫故鄉
囚犯就是飢餓
前後左右擁著綠色的豹子
渾濁悲痛而平靜
奔向遠方的道路上
羊毛悲痛地燃燒
那輛車子彷彿羔羊在盲目行走
故鄉領著飢餓彷彿一隻羔羊
酷律:刻在羊皮上我是詩歌
是為了遠方的真情?而盲目上路
奧秘從灰燼中站起脫下了過去的醜陋
道從灰燼中站起脫下了過去的詩歌
過去的詩歌是永久的炊煙升起在親切的泥土上
如今的詩歌是飢餓的節奏
火色的酒
深入內心黑暗
飢餓或儀式
斧子割下天鵝或果園
撿起第一塊石頭殺死第一隻羊
盲目的石頭閃現出最初的光芒
這就是才華王子的詩歌
透過殺害解放了石頭和羊靈魂開始在山上自由飄蕩
手又回到泥土兇手悲慘的夢境
飢餓或儀式
這些造化的做夢的巨獸馱負詩歌明亮飛翔
脆弱的河谷地帶一家窮人葬身在花生地上
這也是一次談論詩歌的悲慘晚上
他們受害臉孔面帶笑容出現在兇手夢中
第五章 原始力(5月。春夏之交。)
在水中發亮的種子
合唱隊中一灰色的獅子
領著一豹一少女
坐在水中放出光芒的種子
走出一匹灰色的獅子領著豹子和少女
在河上蹣跚
大教堂飼養的豹子悲痛飼養的豹子
領著一位老人一位少女
在野外*,生下聖人
的豹子也生下憂鬱詩篇
提著燈飛翔在岩石上我與他在河中會面
我向他斥問他對我的*
他緘默
在荒涼的河岸
因為飢餓而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