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繼室過了門後把所有的侍妾都打發了嫁人的嗎?”
強悍啊,文家的妞真是強悍,文竹無語,這還是封建社會嗎?或者說,這,其實是個女權社會?
見文竹釋然,文曉梅笑的越發燦爛,一口白牙熠熠生輝,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姐姐還是好生養病吧,有人惦記的緊呢。”
見進寶提了食盒進來,文曉梅把信輕輕塞到被子下,故意提高聲音道:“我先去了,姐姐有事再傳我吧。”指了指床下的信,掩面輕笑,飄然離去。
文竹已經麻木了,文家的妞給了自己太多驚奇,如此說來,尋死的文三倒不象是文家的女兒了。捏著被子下的信,文竹有絲明悟,也許,所有的答案都在這裡。
文竹顧不得燙,幾口喝下了燕窩,便打發小丫鬟去提水來洗漱。自己從被下抽出那封信,湊近了燭光,只見那信封上幾個大字:竹妹親啟。
展開信,入目是一手方正的小楷,密密麻麻寫滿了整張信紙:
“昨驚聞竹妹之壯舉,小生驚之,訝之,悲之,傷之,恨不能以身替之。望竹妹好生修養之,莫再頂撞於令尊大人也。身體髮膚者,受之於父母也,怎可不愛惜乎?
初見竹妹,談吐優雅,便心生好感,竹妹敏而好學,吾懷甚慰,待相處日久,感竹妹之聰穎明慧,越發愛慕不已。奈何家中已有糟糠妻,不忍小姐委曲下嫁,強忍心中思慕,只做教書之事,不復他想。
乃至竹妹日日親為小生研磨鋪紙,琴瑟在御,並言道:願效法那娥皇女英,唯願長伴君側,莫不靜好。吾心劇震,竹妹厚愛,唯有愧領之。
小生此心,蒼天可表,吾不日便向令尊大人提親,想令尊乃明事理之人,必不會不允。竹妹且待吾之佳音。”
落款乃是蕭颯手書。
蕭颯?去個蕭,光剩個傻還差不多,文竹一臉鐵青,師生戀,有婦之夫,還是自己主動的……心中鬱悶至極,不知道可不可以告他個誘拐未成年少女。
這蕭生徑直透過文曉梅送信來,輕車熟路,明顯不是頭一遭了,必還有其他書信,文竹眉頭輕皺,手裡的信紙越攥越緊,揉成了一團。
片刻後,愁眉舒展,文竹不動聲色地拈起寒煙紗籠,把信湊進了燭火,點燃。待到進寶回來,剛好看到一室飛灰,不待文竹吩咐,自拿了雞毛撣子輕撣。
另一個稍大點的丫鬟,年紀也不甚大,長的也堪稱清秀,偏端著一張臉,正是那熬了藥來的招財。卻是個心細的丫頭,那藥不甚苦,帶著一絲甜味,想是放了蜂蜜的。
文竹喝了藥,狀似無意的問道:“招財,你跟了我幾年了?”
招財恭謹的答道:“回小姐話,自奴婢七歲進院,已經整八年了。”
“八年…”文竹沉吟半晌,又道:“你且去把我平日放首飾的匣子拿來。”
招財不疑有它:“小姐的首飾一向是李媽收著的,我去喚李媽來可好?”
文竹:“……好。”
半晌,李媽掀了簾子進來,招財跟在後面,手裡捧著個檀香木盒子,遠遠就聞到一股香氣,盒上雕龍刻鳳,四角包有金箔,龍頭鳳首巧妙的匯合於一點,上面掛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玉鎖。
李媽省得文竹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張口道:“這盒子還是夫人留下的,那時候小姐年紀尚幼,老奴便栓了個繩,把鑰匙掛在了小姐脖子上。”
文竹低頭一看,脖子上果然掛了個紅繩,拉出來,卻是個精緻的飾物,刻成貔貅模樣的玉墜。若不說,誰會想到竟是把鑰匙。
開了鎖,拿在手裡細細把玩,見那鎖也非凡品,上面陽紋為龍,陰紋為鳳,對著燭光一照,龍鳳合鳴,端的是精巧非常。
左手攥著玉鎖,右手開啟盒蓋,頓時滿屋的珠光寶氣,其中一顆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