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暫時的。
何素蓉這一次不起眼的小感冒,又一次把鄭依倫和她之間的友誼距離縮短,使他們倆只要在無聊沒事時,都會主動地找對方出來散步。
正當鄭依倫和何素蓉在滿校風雨下友誼綿綿時,一場無形之災卻慢慢向鄭依倫靠近了。隨著鄭依倫和何素蓉關係越來越密切,有一部分喜歡何素蓉的人便心生嫉妒,他們認為像鄭依倫這樣家庭條件一般、又沒有出眾才能和優點的人是沒有資格和何素蓉在一起的。於是,在某個稍冷的星期四課間,有一個和鄭依倫同屆叫王凱的吊兒郎當學生,自認為自己比鄭依倫強幾十倍,便帶了兩個同夥找上了鄭依倫。
當時鄭依倫已經忘記自己在校園裡做什麼了,就在他走在校內小路上時,突然有三個吊兒郎當的學生堵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就是王凱,他怒衝衝地對著鄭依倫說:“你就是鄭依倫吧?”
“嗯,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這時鄭依倫已察覺到他們三個的不懷好意。
“你跟我來下。”說完,王凱便與其他兩位同學把鄭依倫拉往校園假山後方的偏僻處。
鄭依倫已經知道情況不妙,但也沒辦法脫身,只有硬著頭皮跟他們走了。鄭依倫被王凱等三人拽到了假山後方,還沒等鄭依倫開口,王凱便一拳打在了鄭依倫的肚子上。鄭依倫在沒防備的情況下捱了這麼一拳,突然感覺呼吸極度困難,肚子疼痛無比,緊接著他便抱著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這時王凱惡恨恨地衝著鄭依倫說:“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何素蓉身邊,要不然有你好看的。”說完,王凱又和其他兩個吊兒郎當的同學踹了鄭依倫幾腳後走了。
鄭依倫大喘著氣蜷縮在地上,認為自己差點會窒息身亡,他呼吸慢慢流暢後才坐了起來。這時鄭依倫才開始擔心王凱的威脅。鄭依倫認為:如果就這樣接受威脅離開何素蓉,那他就會失去在這所學校裡唯一喜歡的人,他是不可能做出這樣得不償失的舉措;但是要與何素蓉繼續在一起,他應該還會受到這種威脅,甚至還有比這種威脅更過分的事情等著他,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得打顫。雖然鄭依倫膽小、害怕惹事,但他最終還是決定不理睬這種威脅。在這之後,鄭依倫又照常與何素蓉一起說笑、散步,但鄭依倫經常會恐慌或四處張望,何素蓉看了都會疑惑地問鄭依倫到底怎麼了,鄭依倫則總是苦笑著找藉口將這話題一帶而過。
鄭依倫心知肚明,那幾個傢伙還會再來找他的。果不其然,自那次事端後,這次事端雖然來了,但比鄭依倫的預算晚了一星期。還有,超出鄭依倫預算的是他們這次來了4個人。
又是一個週四,然而這個週四是鄭依倫刻骨銘心的週四。這天下午第一節專業課上完,鄭依倫正打算去下一個課室上課,這時突然出現了三個有點熟悉和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學生把他攔住。緊接著,又像上次那樣,把他拽著往假山後方走去。鄭依倫深知這次危險度與上次不同,因為挾持他的這四個人,每人手中都拿了一根斷了頭的木拖把棍。他開始恐慌地想:到底怎麼辦?這次要是被修理,肯定很慘!要不然逃跑?逃跑也許能躲過一劫,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再找我,到時候絕對比這次更慘。最關鍵是現在被抓得這麼牢怎麼跑?怎麼辦?怎麼辦?……鄭依倫心臟被嚇得彷彿要爆炸了,他還沒到假山山後便開始渾身打顫癱軟,心裡不停地祈求上帝放他一馬。
鄭依倫剛被帶到山後,還沒站穩,跟在後面的兩個人沒空一聲,拿起木拖把棍,便向鄭依倫身上砸去。緊接著,挾持他的兩個人也開始對他施暴起來,鄭依倫在痛擊下抱頭蜷縮在地上,他心裡的恐懼陡然消失,取而代之出現的是憤怒和想置敵人於死地的怨念。
這個念頭在鄭依倫腦海裡瞬間閃現過之後,他立即由抱頭蜷縮在地開始向被王凱四人圍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