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離開的夏園汐回身對躺在床上受刑的蓮太后輕聲說。 “婆婆,好好享受,別記掛你的兒子了!” “後宮妃嬪接二連三的有孕,他一時半會兒可想不起來你!” “即使想起來你,又如何!” “我已經安排妥當,皇上來了,這套琉璃器皿就會被當做擺件放在一邊。” “反正你也開不了口!” “為了表達孝心,我會親自陪著皇上來探望您的!我的好婆婆!” 隨後,她帶著容淵和雷靈大步離開了錦祥宮。 蓮太后想要轉動眼珠,不去看眼前的琉璃器皿。 可她被滴了眼藥後,就無法活動眼珠和眼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水珠漸漸變大,最終砸在她的眉心。 這種煎熬令她煩躁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然而一天後,蓮太后面目變得猙獰無比,僅剩的一隻眼睛也滿是久久不散的驚恐。 她在心中瘋狂的吶喊著:讓我死!我不要這樣活著!讓我死! 接下來的那一滴水滴究竟什麼時候落下!? 可她的眼睛被滴了藥物,根本無法閉合,眼珠也無法轉動,就那樣被定死在床榻上。 無休無止的折磨讓她精神崩潰,無法開口求速死,就這樣一天天的躺著。 原來夏園汐竟然如此狠辣,用這樣的手段為她弟弟報仇。 然而跪在佛堂前的夏園汐卻虔誠的祭拜著面前的神龕,那裡供奉的是福安公主的靈骨。 “福安姐姐,如今我也算為你和你的夫君報仇雪恨了,不知你和他在泉下是否已經團聚。” “能幫我給王爺歷璟南帶個話嗎?” “讓他和他母妃早日投胎轉世,永享自由和安寧。” “朕的王妃果然善良,只是不知你說的報仇一事指的是什麼?” 歷星澤的冷聲質問讓夏園汐心中一驚,她不動聲色的再次叩拜了神龕,隨後手腕被歷星澤握住拽起身。 他細長的臥鳳眼緊緊盯著夏園汐,捕捉她臉上瞬息間變幻的表情。 “有什麼想跟朕說的嗎?” “啊,報仇什麼的只是我說著玩的,為了告慰亡靈。” “牙尖嘴利!” 回到盈月宮,歷星澤將夏園汐抱坐在懷中,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明豔的臉頰。 “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嗎?你對我母妃做的那些事?” 夏園汐一怔,額頭因驚恐生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後頸和胸前亦是如此。 歷星澤的手伸進了她的後衣領,觸控到了她後頸上的薄汗,得逞的笑著將她箍在懷中。 “心虛了?” 夏園汐強撐著嘴硬,抬眸眼神毫不躲避的直視他漆黑的雙眸。 “哪有!倒是皇上,話都說不完整!” “蓮太后可是你的母妃,我哪敢對她不敬!” “你不敢嗎?宮亂那天,福安進宮的腰牌不就是你的嗎?” 歷星澤握著她手指,漸漸加大了力度,另一隻手捻掉了她唇上的朱彩,隨後俯身吻了下去。 夏園汐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但她真的對身邊人產生了莫大的恐懼。 “我母妃查詢福安公主進宮的腰牌,要不是我命人先一步尋得,你覺得我母妃會放過你嗎?” 他直起身,唇角上擦蹭到夏園汐的朱彩,他竟用舌尖舔了舔,眸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隨後,他鬆開夏園汐冰冷的指尖,伸手環住她的腰肢,右手托起她的下頜,再次俯身擁吻她的軟唇。 “夏園汐,若不是朕在這深宮中護著你,你真以為你能獨善其身的活到現在嗎?” 夏園汐不由得在心中冷笑,是誰將她送到了龍淵,差點受辱不說,還背後中箭險些身死。 棋子永遠不是妻子,搞不好還會變成棄子。 “皇上,原諒臣妾的後知後覺,如今才知道是受了您的庇佑才能如此。” “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就連天下都是皇上的,所以真不知道如何報答這份恩情。” “裝傻!你自然是知道的,知道朕想要什麼!” 歷星澤的手握住了她的玉帶,卻被她的手製止,按在腰際。 “皇上,明日就是宮宴的日子,可是我有點怕。我能不能不參加?” “怕什麼?” “那個安樂王齊路加也在?我有點怕!” 歷星澤面上漸漸生出慍怒的神色,沉聲說。 “怕他做什麼!他現在是朕的臣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你動半分心思。” “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