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西王遲憂的死因過於滑稽,有損王爺的顏面,所以遲家上下對外宣稱王爺是壽終正寢。
由於幾日後就是蓮太后的壽辰禮,所以遲家人便將本該大操大辦的身後事直接減少至三天內辦完。
二世子遲嘉環本該順位繼承雍西王的封號和封地,沒想到三世子遲靖宇連同自己的母妃劉氏便帶領著部分兵馬意圖奪權。
一場關於權力的生死爭奪在雍西王府悄然展開,手握刀柄的兵勇們在院中對峙著,大戰一觸即發。
平日裡和和氣氣的兄弟姐妹竟然撕破了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在雍西王的棺木前大打出手。
這等於給了門外對峙計程車兵傳送了開戰訊號,於是一場血脈間的紛爭廝殺開始了。
都說重大的事故發生時,老天看不過眼,總會用突變的天氣來昭告世人。
此刻,呼嚎求救聲和喊殺聲漸漸隱去,只剩下零星悲涼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驟雨初降,嘩嘩啦啦的雨聲遮蔽了僅存的哭聲,血水混合著雨水,沖刷著倒在地上堆積成山的屍體。
王府中的荷花池竟然被血水灌注,那粉白的荷花顯得越發妖豔。
全府上下八百口,經過兩天一夜的廝殺,僅僅剩下三世子這一脈,區區五十人。
三世子遲靖宇終於得償所願,繼承了雍西王遲憂的王位,成為了整個雍西新的掌權者。
雍西王府奪權事件早就被安插在雍西王府中的線人上報給了朝廷。
歷星澤正坐在遲慕顏的宮中飲茶,看到傳令兵滿臉的焦急神色,卻並未屏退遲慕顏。
他更像是故意般的責令傳令兵大聲彙報軍情急件。
“啟稟皇上,雍西王府發生譁變,三世子遲靖宇奪權成功。”
遲慕顏猛地起身,她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失態的撲到傳令兵身前,厲聲吼道。
“你說什麼?譁變?怎麼可能?”
“我父王還沒回到府中嗎?”
“他怎麼可能讓哥哥們自相殘殺?”
歷星澤陰冷的眸子瞪視著陷入迷茫和癲狂的遲慕顏,語氣狠厲。
“遲嬪,你失態了!”
遲慕顏背脊一凜,急忙轉身跪到了歷星澤腳下,痛哭流涕的說。
“皇上,求您快快核實我父王的去向,他可能還未回府。”
歷星澤將她拉起來,安置在座位上,柔聲安慰著。
“先別急,讓朕聽完彙報。”
他狠厲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得意,語氣陰沉。
“你接著說!”
“雍西王遲憂在自家府院巷道內猝死,喪禮期間二世子遲嘉環和三世子遲靖宇為爭奪雍西的掌控權刀兵相向。”
“遲家八百餘口,現在僅剩下三世子一脈。”
"那我母妃呢?我母妃莊氏呢?”
傳令兵垂著頭,語調平和,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
“王妃纏綿病榻已久,得知王爺身死,加之遭遇譁變無人照料,被人發現時早已身死。”
這巨大的的打擊摧毀了遲慕顏的精神,她雙眼含淚,喃喃自語。
“是夏園汐,這一切都是她乾的!”
“她就是要報復我逼死她的歷璟南!”
她忽然扯住歷星澤的雙臂,大力搖晃著,言辭激烈的問。
“夏園汐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是不是借屍還魂?”
“皇上,那個金玉引是不是她啊!”
歷星澤立刻揮手,兩個太監立刻會意,小跑著上前控制住了發瘋的遲慕顏。
“金玉引是蒼文國的十六公主,夏園汐早已身死,你不要再胡言亂語!”
“把她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