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為什麼要冒充我,快說!”楊炎喝道。
假楊炎料想難逃一死,硬著頭皮冒充好漢,閉著嘴巴不說話。
楊炎冷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段劍青指使你來的,是不是?”
假楊炎道:“你既然知道,何須問我?”
楊炎冷冷說道:“好,那我就不問你了。你高興在這裡躺多久就多久吧。”說罷,果然便即走開。
這一下又是大出假楊炎意料之外,心想:“難道這小子是和我開玩笑不成!”他可不相信楊炎會這樣輕易放過他,但楊炎卻是真的徑向前走,頭也不回。
假楊炎忽地大叫道:“楊大俠,請你回來。你要知道什麼,我都願意告訴你!”叫聲淒厲,就像受傷的野獸。
原來此時他正在忍受著痛徹心肺的折磨。
原來他給楊炎以少陽神功震盪他的奇經八脈,此時方始開始發作。少陽神本是天山派的正宗內功,楊炎揉合了天竺的奇門武學,減了幾分“王道”,卻增幾分“霸氣”,一旦發作,假楊炎只覺體內如有千百條小蛇亂竄亂噬,痛楚之處,當真股過世上任何一種酷刑。
楊炎嘴角掛著冷笑,緩步走回他的身邊,說道:“這是你請我回來,可不是我逼迫招供。”假楊炎那裡還敢辯駁,只能頓首哀求,“是,是。小祖宗,求你饒了我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願意告訴你。”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楊炎輕輕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痛苦登時減了許多,不過仍然不能動彈。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冒充我?”
“我叫歐陽承,我有個怕父叫歐陽衝,段劍青曾經拜過他做師父。段劍青說我長得有點和你相似,是以他把有關你小時候的事情都告訴我,按照他想像中你長大了的形貌為我修飾化裝,並且給我‘種’上這顆紅痣。他的本領遠勝於我,若不依從,他定必會殺了我。他叫我冒充你來騙齊世傑。”
楊炎哼了二聲,說道:“他為什麼要你騙齊世傑?”
歐陽承說道:“他知道齊世傑正在找你,他不願意你們表兄弟會面。”
楊炎說道:“段劍青現在什麼地方?”
歐陽承怕楊炎逼他帶路去找段劍青,不覺有點躊躇,不知是說真話的好還是說謊話的好。
楊炎冷笑道:“其實他在什麼地方我已經知道,我就是要試一試你是否說謊。”
歐陽承一聽,倒是鬆了口氣,心裡想道:“他若然真的已經知道,那就多半用不著我給他帶路了。”於是實話實說:“段劍青如今是在魯特安旗。”
楊炎從他口中,證實了齊世傑所得的有關段劍青的訊息不假。於是說道:“好,總算你沒有說謊。死罪可兔,活罪難饒,我就讓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歐陽承這一急非同小可,叫道:“楊少俠,我已經對你說了真話了,你為什麼還不放我?你是俠義道,說話可得算數。”
楊炎笑道:“第一、我這個‘俠’字,是你封給我的;第二我可並沒有答應過你什麼,這是你自己願意說的!”好像很為這番捉弄開心,笑得頗有幾分邪氣。
歐陽承身上的痛苦經過楊炎那麼輕輕一拍之後,雖然業已大為減少,但還是未曾消失的。一急之下,全身骨節如受了針刺一般,疼痛難熬。而且他不能動彈,也不知什麼時候,穴道方能自解。
驚怒交併之下,歐陽承忍不住破口大罵:“楊炎,你這小子,你自以為是英雄好漢,嘿,嘿,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個無恥懦夫!”
楊炎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沉不住氣,回過頭來冷笑說道:“我並不自以為是英雄好漢、但‘無恥懦夫’的稱號,似乎是應該移贈閣下,更為道當!”
歐陽承正是想引他對罵,哈哈大笑三聲之後方始說道:“我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