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楚韻歌的手眯著眼睛細看了半天,這才認出。那釵上兩個極幼的字是獨孤,楚韻遠揚起了眉,“獨孤家的金釵?這是什麼意思?”
“但凡女子,對脂粉、衣裙和首飾有一種天然的喜。愛,嫣然也不例外,”說話間,竹籃已經到了暗屋,楚韻歌伸出手,站在兩旁的影子忙伸手將他扶上竹臺,楚韻歌站在一旁,靜候楚韻遠跳上竹臺,這才舉步向山下行走,“獨孤家富甲下唐,要送嫣然這樣的金釵並不為奇,只不過,唐濟民既然攜帶著獨孤家所有的財富投靠我,獨孤落日又怎麼會有這樣的金釵送給嫣然呢?”
心中一震,覺得。自己似乎模糊的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但是又能瞭解得不那麼透徹,疑惑的看著他悠閒下山的背影,“小弟,燕衛國的殺手……”
“你放心吧,他們不會勞煩咱們動手的,”楚韻歌迎著陽光燦然一笑,“帶他們來的,正是燕啟燕大將軍,他對嫣然垂涎三尺,對龍皇恨之入骨,他此次到陽泉來,存的私心就是殺死龍皇,將嫣然帶回燕衛國去,所以,他不可能讓旁的國家插手,咱們也許久沒有到陽泉來了,不如趁此閒暇,好好兒的觀望觀望山景。”
冷冷一笑,沒想到燕啟仍然覬覦月帝,以他的才能,怎會是龍皇的對手,這一次,幸好陪他的是燕衛國的殺手,對他國的人沒有什麼妨害,雖然細細想來,對燕衛國那些無辜的殺手心存歉意,最終只能怪他們運道不好,碰到燕啟這樣的上司。
這般想著,忍不住便笑了,不防楚韻歌突然停下腳步,楚韻遠差一點兒便撞到他身上,待他站定腳步,這才發現,一個面容平凡的男子在影子樓壹號的帶領下,正快步上山,這個人,即使不道出他的身份,楚韻遠也猜到他定是獨孤家的管家唐濟民,只不過,他沒有七寶香車,如何在這麼短的時日就趕到陽泉?
“二哥,咱們今後一定得非常小心的提防這個人,”楚韻歌眯著眼睛,看著唐濟民在陽光下大汗淋漓的臉,“以獨孤落日的為人,還有他身處的環境,如果不是全盤的信任他,絕不可能將家產託付給他,但他竟然能夠背叛獨孤落日,就說明此人心懷異志,這樣的人,腦後生有反骨,今日投靠我,許是真心,但他日有了更強勢的主子,獨孤落日就是我的前車之鑑,不得不防。”
“小弟,我剛才就想問你,”沉著臉盯著唐濟民,看著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楚韻遠的心怎麼也湧不出一絲的防備,“我似乎瞭解獨孤落日為什麼會有金釵?但我又說不明白原因,難道是你教給唐濟民的計策有什麼破綻?”
“沒有破綻,”看著唐濟民越來越近,楚韻歌面上堆滿了笑,“如果有破綻,以嫣然的性子,唐濟民不可能活著到邊越,之所以有那枝金釵,是因為獨孤家的財富過於龐大,短短的時日,怎麼可能盡數帶走,所以,唐濟民帶給我,只是其中的一部份,剩餘的,一部份仍然留在下唐,被龍皇妥善的隱藏起來,以待來日使用,另一部份則被唐濟民私藏起來,目的也是以待來日使用。”
眼看唐濟民只餘十餘步的距離,楚韻歌整肅了衣冠,快步迎了下去,“唐……”
遠遠的,唐濟民便跪了下來,畢恭畢敬的磕了一個頭,“唐濟民見過楚大人。”
楚韻遠心下一緊,初次見面,此人便顯得如此卑微,似乎有意示弱,側過頭,楚韻歌滿面笑意,似乎心下無比的欣喜,連眼睛都在放光,“唐兄無需多禮,請起。”
“謝楚大人,”唐濟民仍然執完禮,這才起身,滿面的笑,“大人,適才我到的時候,聽人無意中提起,七寶香車不知蹤影,我想,我能幫大人找到七寶香車。”
這一句話,震得楚韻歌心頭一亂,他面上的笑容恰到好處的一滯,目光中一閃而過著驚訝,都令唐濟民覺得得意非凡,“大人,因為那輛七寶香車正是我所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