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的冰面,楚韻歌沒有一絲美的感受,只是覺得冷,“楚韻歌,你太無恥了,你敢說這一次去檀溝沒有私心?”
“我是去見嫣然,”楚韻歌也冷笑了,“我就是有私心,那又如何?與你何干?你說我無恥,我無恥在什麼地方?”
“你明明心懷異志,還大言不慚六國必滅,”司馬寒煙冷冷一笑,“你我心裡都清楚,龍皇已快是強弩之末,他不可能一氣滅了六國,但是,升若國和韓坤兩年之內必滅,你這一次去檀溝,只是為了見贏嫣然,根本不能幫侯青雲。”
陰沉了臉,不再理睬她,司馬寒煙上前一步,“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吧!你不高興,是因為我說的是真話,你既然不願意聽,那今後我不會再說,我只是告訴你,贏嫣然永不會喜歡你!她喜歡的,永遠是龍皇。”
既然不再說真話,可是她每一個字都如同在切割自己的心一般,楚韻歌無力回擊,只是冷漠的藉助於無聊的忙碌以迴避她話語裡的真實,“你聽說了吧,她小時候醜得怕人,被龍皇背棄後,不過是兩年,就挽回了龍皇,不要說常璇璣,就是咱們旁人聽上去,也應該明白她定然是設了計……”
“你只知道嫣然陰險,你只知道嫣然設計,你想過沒有,嫣然那個時候才幾歲,在麈山上,除了龍皇之外,她沒有其他的親人,她活得多麼悲慘,你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楚韻歌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書冊扔在地上,“大哥說嫣然受了很重的傷,一個才幾歲的孩子,她能有什麼心機,她懂得傷害自己去博取別人的憐愛?你自己是女孩子,你卻覺得她可怕,我不覺得,我只覺得她可憐。”
瞪大了眼睛,司馬寒煙看著他,看了許久,“你很可憐,因為你就是當時的贏嫣然,在她手中,只是一枚棋子,她想放在哪裡,就放在哪裡,你既然心甘情願,旁人就是用大棒都無法將你喝醒,我現在去準備你們下山的東西,只望這一次你去檀溝,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謝謝,”楚韻歌淡然一笑,蹲下身慢慢拾起書冊,沒想到抬起頭,司馬寒煙卻仍站在門邊,“還有什麼事嗎?”
“楚韻歌,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司馬寒煙說完,轉身走出屋門,聲音透門而入,“只要你喜歡,我都會幫你。”
看著司馬家的人徹夜搭好的下山的索道,侯青雲歎為觀止,當他與楚韻歌坐進鋪著貂裘的竹籃中時,他轉頭看了看站在楚韻遠身邊的司馬寒煙,“這位姑娘秀外慧中,應是良配,楚兄弟……”
“她只是下屬,”楚韻歌裹緊了身上的紫貂裘,淡然笑道:“二哥很喜歡他。”
“可是我看她注視你的眼神……,”看著楚韻歌淡笑的臉,侯青雲識趣的轉移了話題,“已有馬車侯在山下,雖然不比七寶香車舒適,但上車即可飽睡,我這半年以來,從未好好兒的睡過覺。”
竹籃飛速的向山下滑動,躲在風帽中細細的打量侯青雲,這才發現他原來肥胖的臉已經削瘦了一圈,皮肉鬆馳,眼圈發黑,憔悴不堪,不僅僅是他,下唐滅國這半年,韓坤國和升若國沒有人能真正睡得著。
在空中幾乎被凍僵了,到山下時,全身幾乎都被凍僵了,狼狽的爬出竹籃,侯青雲的人才迎上前來,勉強站定了身子,一個暖壺塞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裡,好容易才緩過神來,轉過身,卻見侯青雲滿面詫異,滿眼的驚駭。
驚訝的轉過身,面前卻是一個清秀的少年,穿著貂皮,滿面輕笑,“在下吳成,我家主人命我在此送侯青雲王爺和楚韻歌先生至檀溝。”
說完,吳成轉身輕輕揮了揮手,幾個隨從打份的人捧著兩個木盤走上前來,木盤上一領黑色的狐裘,一領銀色的狐裘,“這兩個皮裘是主人特意交待我帶來的,供兩位在途中禦寒。”
沉默的穿上銀孤裘,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馳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