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德和小黑將東西送過去之後,像之前一次一樣蹲在巷子口。
可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啪!”
黃維德抓了抓胳膊上被蚊子咬出來的大包,又啪一下把剛剛停下來的蚊子打死。
“噓,你小點兒聲。”
“小點聲啥,都兩個多小時了,那院子中連個鬼影都沒有,也不知道馬叔到底讓咱們在這兒蹲著幹啥。”
黃維德又使勁抓了抓胳膊被咬出來的大包,嘀嘀咕咕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馬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小黑瞪了一眼黃維德。
他一向看不慣這姓黃的小子。
姓黃的小子除了嘴甜一點,一有個什麼事琢磨著偷奸耍滑。
黃維德撇撇嘴。
陳成才又不是個笨人,人家竟然讓把東西放在這兒,那一定是有萬全之策,能把東西運走。
他們在這蹲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小黑懶得理黃維德,一絲不苟地執行老馬給出的任務。
而另一邊的珠珠爬進洞裡到了鬧鬼院子,把梳妝奩中的夾層開啟,將鑽石拿出,又把梳妝盒復原,將其他東西一塊收到空間中,又爬了回去。
這樣一番動作來回不過十分鐘發出的聲音微不可聞,黃維德和小黑自然守了一夜,做了無用功。
陳成才最近決定要消停一些,因為剛剛做了兩筆大生意,雖然他手中還有十塊手錶。
珠珠也跟著沉寂下來。
陳秀菊那邊不緊不慢溜著徐江,徐江敵不過。自家侄子天天上門哀嚎,最終咬了咬牙決定買下陳秀菊的這個工作。
陳秀菊終於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對於陳舊菊來說,什麼找到徐江的把柄,把徐江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我們臭罵一頓徐江,這些都遠遠比不上真金白銀來的實際。
她從小過的是苦日子,最看重的不是尊嚴,而是實惠。
不過徐江還是結結實實讓陳秀菊看了一出好戲。
徐江滿心滿眼為了自己老徐家唯一的根打算可徐江的媳婦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
徐江只有一個閨女,她這個閨女目前正在上初中,年紀還小。
“徐江,你捫心自問,我嫁給你家這麼久,從好好的黃花大閨女變成現在這個黃臉婆子,結果你現在要拿那麼多的錢去給你那個狗屁不通的侄子買一個工作!”
“李秀英!”
即將大吼一聲,大概是男人的面子大過天,覺得面上掛不住。
然後又壓低了聲音。
“這是在辦公室,你要鬧能不能回家鬧?!”
“我就在這裡鬧!我們閨女馬上就要初中畢業,你有這些錢給閨女買個工作不行。你自己用你自己的豬腦子,好好想想,那是你侄子,人家有自己的親爹親媽!”
“那是我老徐家唯一的根!”
“我呸,我閨女就不是你老徐家的根了?”
“那還個女孩!”
“女孩咋啦,女孩也是我用半條命生出來的。好你個徐江,你不要忘了你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從一個農村人變成城裡人,託的是誰家的福,託的是我老李家的福,是我李秀英的福。”
陳秀菊站在徐江辦公室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今天正是她跟徐江商量好的交定金的日子,結果聽到這一出家庭大戲。
捫心自問,陳秀菊是同情李秀英的。
她同樣不明白為什麼徐江會覺得自己親侄子比自己親閨女要親,還指望侄子養老。
李秀英說的沒錯,徐江的侄子有自己親爹親媽,以後有了工作,甚至以後有了出息,人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