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徐江忍不住開口。
他心中有疑慮,因為他之前已經把陳秀菊得罪死了,為什麼陳秀菊還要幫他。
“這件事情真不真取決於你能不能滿足我的條件。”
陳秀菊心中冷笑,本來這個工作就值四五百塊錢,但現在不一樣。
就衝著徐江這些天來給她受的委屈,當然除了最開始工作幾天,陳秀菊並沒有覺得委屈,因為徐江就是一條亂咬人的狗,他用無視對抗他的怒氣,每每反而是徐江被氣得跳腳。
“你跟我過來。”
徐江知道他們兩個接下來說的事情不能在這裡說,雖然現在旁邊沒有人。
陳秀菊跟著來到徐江的辦公室。
徐江單獨一個辦公室,這辦公室比陳秀菊所在的辦公室略小一些,不止與陳秀菊所在辦公室一模一樣。
陳秀菊撇了撇嘴給徐江打了一個標籤。
小氣。
作為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徐江竟然沒有給自己或者說沒有用自己的錢添置任何一件東西,全都是煤礦上配置好的。
就拿陳秀菊和吳秀來說,他們的辦公室不是獨立辦公室,就這樣陳秀菊他們在桌子上放了點花當裝飾。
陳秀菊進了徐江辦公室,徐江並沒有讓他坐下,她站了一會兒,自顧自地坐下。
徐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言訓斥。
“你說你有什麼條件才能把工作讓出來?”
陳秀菊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
陳秀菊不屑地笑了。
“徐副科長,您覺得可能嗎?現在什麼工作不要能一百。何況我這是辦公室的工作。一千。”
“你搶劫啊!”
“搶劫是不顧對方意願,但我現在爭取你的意願,您如果不願意,那我就繼續在這上班,可你的侄子可就沒有那麼好運嘍。”
陳秀菊一種調侃的語氣,說出的話就無比扎心。
徐江最頭疼的就是自己那個可以傳自己香火的侄子。
陳秀菊沒有放過徐江。
“徐副科長,聽說你那侄子結婚物件家裡家境挺好的。您可好好想想,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徐江還是沒有答應,要他錢比割他肉還疼。
陳秀菊一點不著急,見徐江不答應直接站起身回去上班去了。
反正著急的又不是她,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當珠珠知道她娘還有一個月要來縣城的時候急出了一腦門子汗。
不是陳秀菊不愛他們,而是陳秀菊太愛他們。所以陳秀菊把安全看得無比重要。
所以陳成才帶珠珠去幹點什麼“不靠譜”的事,從來不會跟陳秀菊說。
陳成才又出差去了。
是不是去什麼京城,也不是去海市,只是去隔壁市。
去隔壁市出差,不得不說起他們察哈縣的地理位置和國營廠子。
察哈縣的國營廠子主要是重工業,比如現在的煤礦,機械廠,鋼鐵廠,也有一個小的紡織廠,但紡織廠生產的不完全不夠供給全縣。
所以陳成才只能跑外地採購,而離他們察哈縣最近的紡織大廠不是在他們市,而是隔壁市。
這天陳成才吭哧吭哧拿著兩個大的蛇皮袋子進了家門。
“珠珠,快來給我端杯水。”
陳成才累得擦了擦頭上的汗,沒有進屋,直接把蛇皮袋子扔到院子中,就地坐在袋子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給。”
珠珠趕緊用瓷缸子接了杯涼白開,屁顛屁顛跑到院子中給他爹遞過去。
陳成才端著瓷缸子“咕咚咕咚”幾聲一飲而盡,完了抹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