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切換成一副笑臉:
“珠珠啊,別害怕,有事兒跟奶奶說啊,你爹要是欺負了你跟奶奶說,奶奶護著你。”
“奶奶,真沒有。”
“沒有,那你跟奶奶說你跟你爹聊什麼啦?”
珠珠卡殼了,他跟他爹聊的,不能讓別人知道。
珠珠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陳老太的問題。
陳老太扭頭轉向陳成才:
“你不是說我冤枉你,那你說說你剛才跟豬豬說什麼了,你說出個子醜寅卯,我就相信你。”
陳成才也卡殼了。
剛才說的事情就是要對所有人保密。這怎麼可能說出去?
他跟珠珠如出一轍,也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陳秀菊見珠珠止住哭鬧,不好再鬧下去,萬一讓父女兩個中間出現隔閡就不好了。
她站出來打圓場,可說出去的話“嗖嗖嗖紮了珠珠好幾劍。
“成才,我知道珠珠又淘氣,喜歡到處亂跑,之前也闖過禍,可咱們就這麼一個閨女,她年紀還小,不懂事,你有什麼事不能跟她好好說,非得把她惹哭才成嗎?小孩子哭多了不好,老了容易疝氣。”
淘氣?
往外跑?
闖禍?
娘嘞,三箭齊發,萬箭穿心啊。
陳秀菊話裡話外都是在維護珠珠,可珠珠一點也不開心,她覺得她的心被親孃傷透了。
她親孃咋能這麼想她呢?
她明明又乖巧又懂事,又可愛。
陳成才迫於當前形勢無奈的點點頭,認下剛才他揍珠珠這件事。
沒辦法,話不能說出去,只能硬著頭皮認下這出莫須有的罪狀。
這可真是坑爹小能手啊!
煤礦正在建,陳秀菊這個考上煤礦正式工人的賦閒在家。
晚上陳秀菊焦慮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拍醒呼呼大睡的陳成才:
“成才,醒醒,我睡不著,陪我說會兒話。”
陳成才原本做了個美夢。
夢中他是一名成功的商人,談判桌上呼風喚雨,然後被人用杯子砸中了頭。
他睜開眼,原來是他媳婦兒喊他。
“秀菊咋了?”
陳秀菊和衣半坐起來,擰著眉:
“你說我們怎麼還沒有去上班?這中間別是有什麼變故吧。”
陳成才放下心,他以為陳秀菊不舒服,結果就這事。
“沒事兒,這煤礦正在建,我聽說要把那片區域全部隔離開來,好像是說採礦過程中會產生什麼汙染,跟咱們住的地方隔離開之後還要建辦公樓,這些都需要時間,你不用著急。”
“我這不是眼見幾個月過去,還是沒有動靜,怕別人頂掉我的名額。”
陳秀菊的擔心不無道理。
資訊不發達的時代,大隊長都能成為土皇帝,何況那麼大一座煤礦。
讓普通老百姓遇到這種事,求助無門,也只能暗自嚥下這口氣。
若是以前陳成才會跟陳秀菊有同樣的擔憂,但現在他們不一樣,他們背後有靠山。
“秀菊,你忘了付仲了?別的我不敢保證這管煤礦的肯定是付哥的人。”
陳成才雖然沒有混跡官場,但在縣城工作這麼久,工作內容還是採購,每天都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他對這些事情懂了不少。
再加上付仲平日總是有意無意提點他,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
所以他敢打包票,這管煤場的人一定是付仲的人。
“付哥跟你說的?”
陳成才得意一笑:
“當然不是我自己猜的,但百分之九十九絕對準。你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