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貴府倒是好家教啊!當朝貴爵豈是常人能呼大名的?”
“大秦獨一份的冠軍伯爺來這榮禧堂還不夠分量嗎?賈二公子難不成還要將孤也給趕出去不成?!”
一向儒雅的嬴蘇此次是動了真怒,暫且不說他和賈鈺的關係如何,這本就是他先提議來這榮禧堂看看的,這賈寶玉的一句“怎的又來了”是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賈鈺不該來的嗎?那他這個“始作俑者”是不是更該滾出去了。
這一下賈母也坐不住了,不用扶著東西就忙站起身來躬身說道:“殿下息怒!寶玉還小,今兒是吃酒吃醉了才口出狂言,您千萬別生氣,罰他事小,您為此生氣傷身,老身如何擔當的起啊!”
隨後頭一轉看向座位上穩如泰山的賈鈺又說道:“鈺兒,你知道寶玉一直就是這個孩子性子,也不知怎的就..就說出這種無心之言,看在老婆子的面子上你饒他一回可好?”
“無妨,理解,您老言重了!”
賈鈺看著渾身輕顫的賈母一臉歉意的看著他,又忍不住時時的看著嬴蘇的臉色的時候,他的內心竟也一顫,輕聲的搖頭笑道。
“不知道如果我自己也如此不懂事,我的祖父祖母要是還在世的話會不會這麼寵著自己...”
賈鈺內心突然輕嘆了一句,有時候他還挺羨慕賈寶玉有這麼寵愛著他的祖母的,自己雖然從未見過祖母祖父,但想必也會如此疼愛自己和小玥兒的吧。
嬴蘇見賈鈺竟就這麼揭過去了這一茬兒,自覺有幾分奇怪,於是將頭轉過去看向賈鈺..
“心情忽然低落,眼中似有哀傷,鈺哥兒這是怎麼了..” 嬴蘇只一眼內心就有個大致的結論,有些疑惑的內心呢喃了一句,又看向下邊顫顫巍巍看著自己的賈母后,內心才逐漸有幾分明悟。
認識賈鈺之前,他就將這位年輕的冠軍伯的家庭給調查的一清二楚了,自小便沒見過祖父祖母,外祖父母那邊亦是如此,今兒見此一幕怎麼能不心生感觸呢。
“唉,老太君..”
“您是長者,孤雖是太子但也不好說的太過,年輕的族裡小輩孤是不知的,但嫡親的孫子要一直這樣的話,對榮國府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嬴蘇有些無奈,他雖然理解賈鈺的心情,但是總不好被一個紈絝給出言不遜後就直接揭過吧,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於是他只得看著賈母輕聲說道。
“殿下說的是,日後老身必將好生管教!今兒..”
賈母聞言鬆了口氣,看著呆呆的站在堂上的寶玉輕聲的嘆了口氣後,又躬身看著嬴蘇說道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只聽堂外傳來了說話聲兒,但因為太子的駕到,這榮禧堂周圍的小丫頭們全都被趕到了別院兒,這偌大的地方目前就一個在榮禧堂內室等待傳喚的鴛鴦就再無他人了,一時間竟沒人開口通報和提醒。
“存周何必如此,拜會泰水大人是如海應做之事,如此客氣反而失了親近不是?”
“是,如海..妹婿言之有理,倒是我生份了”
二人談笑著進了這榮禧堂,不過安靜的環境讓賈政有些摸不到頭腦,以為是賈母出了什麼事情,忙快步走了內間,林如海也不敢耽誤忙跟了上去,嬴蘇和賈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聽聲音也知道是誰來了..
賈鈺此時已然是站起身來等著迎接林如海,而作為地位最高的嬴蘇自然還在主位上穩坐泰山,不過為了林如海這位老臣,他也準備等他們進來後再起身算是迎接一下。
二人前後進來都有些驚訝,不過林如海到底是反應快些,當即跪下行禮道:“臣林如海見過殿下!”
賈政自然也不敢怠慢,亦是跪下行禮道:“微臣賈政見過太子殿下!”
賈鈺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