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陛下,臣有奏。”
吳皇正要宣佈退朝,便有陸家言官陸言出班奏道。
“所奏何事?”
“臣彈劾西溪侯林西光天化日下強搶外邦公主,並縱容手下毆打外邦王子,意圖破壞我吳國與新羅國的友誼,如此惡劣行徑,嚴重破壞我吳國國格形象,並且西溪侯貴為駙馬,皇親國戚,當眾強搶女子,有損皇家顏面,臣懇請陛下嚴肅處理此事。”
陸言氣憤無比的一通說下來,好似他真的為吳國和吳皇考慮一般。
這陸言,人如其名,能言善辯,一張嘴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可有此事?”
吳皇回頭問安賢道。
其實吳皇早就聽過內衛的彙報,現在只是故意問安賢。
“回陛下,確有此事,只是似乎還有內情。”
安賢躬著九十度的腰輕聲細語的說道。
“西溪侯林西可在?”
“臣在。”
昨天周瑾怡就告訴他,他今天一定會被彈劾,所以就讓林西前來參加早朝。
只是他通常都在殿外,不找他,他都不會走到殿內。
“陸言官彈劾你之事,可是真的?”
吳皇看著一臉沒睡醒樣的林西,心中翻了幾個白眼。
“這小子,連上個早朝都吊兒郎當的樣,著實讓人生氣。”
“回陛下,確有此事,不過臣將她無損的放回去了。”
林西不慌不忙的說道。
“陛下,既然西溪侯爵都已經認了,還請陛下重重懲罰。”
聽到林西承認後,陸言趕緊說道,他要將林西當眾強搶女人之事坐實。
“陸言官,你那麼猴急幹嘛,搞得和三秒男一樣,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後果,你一個言官,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瞭解事情的經過,聽風就是雨,不管不顧的就彈劾,如言官都如你這般,只要一張嘴兩隻耳,隨便到街上走走,聽到一點事就彈劾,你這餉銀也太容易賺了。”
林西鄙夷的說道。
“這西溪侯可真敢說,大殿之上,三秒男都敢說出來。”
“可不是。”
大臣們輕聲議論著。
“那麼你說有沒有大庭廣眾之下強搶女子之事?”
陸言不接茬,直接問林西有沒有當眾搶人。
“你耳朵聾了嗎?剛才我不是說過有嗎。”
林西雙眼一翻,鄙視了一眼陸言。
“既然當殿承認,臣懇請陛下,重重懲罰西溪侯,以儆效尤。”
“臣等懇請陛下,嚴懲西溪侯,以儆效尤。”
這時,世家的言官們,烏壓壓的跪了一地懇求道。
“陛下,剛才西溪侯都說了,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後果,也不可偏聽偏信,總要讓人辯解,何不聽聽事情的經過。”
這時,太子一脈的言官出班說道。
“嗯,西溪侯,那你就當眾說說吧,是什麼事情,能讓你當眾搶女人?”
吳皇認可了那名言官的話,讓林西將事情說清楚。
“是。”
隨即,林西便將金聰在悅我樓公然強搶民女和毆打孫奇之事說出來,並說將金允兒搶到駙馬府,是為了讓那名被搶的女子到駙馬府後,讓金允兒向她道歉,畢竟金允兒是公主,大庭廣眾之下道歉有損她的顏面,道歉完後便讓金公主回家了。
“呵呵,可笑,你當眾將人搶進駙馬府,那麼金公主的顏面就無損了嗎?我看損得更大,甚至清白不一定還在。”
陸言冷笑道。
“陸言官,你大殿之上,汙外邦公主清白,是何道理,難道要挑起兩國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