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燕在廚房和院子裡找了半天,都沒有看到顏遷的身影,他看著那氣氛壓抑的三人,儘管早就明白了,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顏遷沒有回來。
時逢燕的心情也變得有些低落,雖然他和顏遷交往不深,但是他這人當得起修士的名號,雖然大概是有私心的救人,但是他敢於讓自己做最後一個撤離的人。
這就已經值得敬佩了。
吃完飯,白晴樹和凌菲睡一間客房,時逢燕和段星芽去了主臥,而凌銳去了書房。
“所以顏遷兄……”
時逢燕和段星芽脫了鞋襪,把被子裹在二人身上,兩個人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沒出來,你聽見那聲響沒?”
“聽見了。”
“凌菲小姐說那是什麼爆符,顏遷他就是最後捏碎了那玩意,跟邪修同歸於盡了。”
“……是個漢子。”時逢燕不知道該說什麼,該為他哭泣嗎,還是為他鳴不平,又或者怪自己能力不夠,沒有救人出來。
他死得悲壯慷慨,或許還在那姑娘身上有遺憾,但是在摸到符籙那一刻大概是興奮的。
時逢燕知道那玩意,叫血爆符。要先用血去把符籙上的符紋灌滿,然後捏碎,將力量一瞬間引爆,是個以命搏命的手段。那是他在那處人藥天坑走出時在那秘境中翻到的,他在逃去大恆時再那裡又住了幾天,把缺口堵上,讓那些山洞裡的人找不到出路。
時逢燕鬆開段星芽,卻又被段星芽抱在懷裡,死死抓住。
“你這次嚇死我了!”段星芽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帶了哭腔。
“沒事了,我下次一定會……”
“不要下次,你就不能好好活著,不到處使你那菩薩心腸嗎?”
“好好好,我改了我改了。”時逢燕主動親了親段星芽的髮絲,段星芽向上鑽一鑽,正好對上時逢燕的臉。
“來。”段星芽說完這句話,就壓上了時逢燕的身。
“你別這樣。”時逢燕雖然美人在懷心猿意馬,但是終歸是剋制著。
“怕什麼?你是不是男人。”
“等白晴樹她們走了再說好不好,叫人聽見怪不好意思。”時逢燕自己都沒想到白晴樹已經成為這幾人中自己最信任的那個了。
“對了,你當劍都給你擺那邊桌案上了,我還費勁給你擦好的。”
“那我可欠你不少人情。”
“那我能不能有幸當你第一個女人?”
時逢燕被問懵了,他當然很喜歡段星芽,幾乎面面俱到的照顧和時不時的挑逗,都讓他欲罷不能,但是孟瓷她……
“不樂意?就知道你還惦記別人。”段星芽有些不高興,雖然她知道修行者該以實力為尊,但是如今念頭不通達,自己主動索求兩次不得回應,她真的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答應你,待到一切都平靜了,你我就做了夫妻吧。”時逢燕撫摸著段星芽的臉,把段星芽從身上掀翻在身側,然後把唇貼上去。
段星芽攬住時逢燕的腰,手猛然伸進時逢燕衣服裡,在他背上掐一下。
時逢燕吃痛,鬆開嘴唇,剛要開口就被段星芽打斷,湊近輕含,話沒說出口就來到段星芽嘴裡,看樣子是嚥進她的肚子裡了。
時逢燕覺得好笑,伸手抱住段星芽的腰。段星芽白了他一眼也順從地靠上時逢燕的胸口。
“嬉皮笑臉的!”
“你連這個也要爭?”
“我樂意。”段星芽閉上眼睛,把頭從時逢燕胸前挪下來,卻被時逢燕拉住。
“怎麼不靠著了?”
“累了,睡覺。你那小身板……”
段星芽故意搖頭,一臉嫌棄,卻忍不住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