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hztsx23byf_17。jpg'/img' 挨著窗子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木質的大床,床板是由手工打磨過的木板製成的。雖然光滑卻是毫無綴飾,甚至是連一道多餘的花紋都沒有,簡單的就像是孩童的玩具。床上鋪著軟軟的稻草,稻草上又裹了一層又一層乾淨的白色棉布床單。
而此刻,正緊抿著單薄的嘴唇表情平靜到看不出他是睡著了還是生病著的男人正深陷在其中躺得格外安恬。
潔白的羽絨被包裹著他有些纖瘦的身體,只見他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白皙的身子就像多年以前一樣清矍羸弱,像是輕輕一碰會碎掉一般。
男人有一頭烏黑的長髮,但是披散在純色的枕頭上非但沒有為他增添一絲不羈的帥氣,反而讓他有種“病美人”的冰冷陰柔之感。
他是那麼的美,又是那麼的弱不禁風。
據說他這位子也並不是靠真刀真槍打天下得來的,相反的,他自幼年時身體就不太好。拖著孱弱的病體硬是在十二歲生日那一天就被逼迫著從叔父的手中接過了權勢橫貫整個亞洲的黑社會龍頭老大的席位。在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甚至已經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分堂堂主放出話來要他乖乖退位而後自己取而代之。可是沒過多久那些人就奇蹟般的自動消失了,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有人知道那些喋喋不休的男人究竟去了哪,但是從那以後就再沒有人敢在白玉斐面前大放厥詞。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幕後深居簡出的操作著,鮮少露面。初次見到他的人都覺得與其說他是個縱橫天下的黑社會大哥,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位已經金盆洗手後的隱士。沒有羽翼,沒有利爪,沒有殺氣,一身的病容讓他看上去比路邊吃冰激凌的小孩子還要無害。
而實際上……這男人卻比深海中潛伏在暗湧裡的鯊魚更加危險。
此時,男人的手臂正放在被子之外,修長白皙的手指看上去骨節分明卻自有一種輕靈的柔美。十個打磨過的指甲修得乾乾淨淨,透露出男人雖然簡單卻有些小潔癖的生活習慣。
譚棠慢慢地踱到他的床邊,低下頭來望著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三十歲但實際年齡卻已經三十四了的白玉斐。
見他呼吸均勻,長睫微顫的躺在床上。秀氣的鼻樑看上去毫無攻擊性,眼眶的四周也像是久病臥床一般染上了一層退不去的黃氣。女人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身側,像是要就這樣看到他自然醒來一般。
就在這時,床上的男人卻皺了皺眉頭呻吟了一聲。
隨即用手背橫在眼簾上擋住對他而言有些刺眼的陽光。只見他翕動了一下鼻翼,緊接著忽然撤開擋住視線的手掌。一雙冰冷嫵媚的眼睛緩慢的睜開,進而朝著身邊的譚棠勾唇一笑。
“一聞到這身煙臭味就知道是你,怎麼了我的小貓咪,今天有空回家了?”
“誰是你的貓咪。”
譚棠聽到這個萎靡的稱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因為到了一個簡單開闊的地方而升起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盡。她想起自己為什麼來找他,於是便從旁邊拉過一張藤編的椅子悶不作聲的坐下,雙腿大大的分開用手肘託著腮支撐著。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剌剌的男人。
她臉色不好,表情很是沈重。陰鬱的樣子顯示她正在為一件瑣事而煩惱萬分。
“你呀──”
男人卻笑著翻了個身,側著身子用手掌托起自己美麗的頭顱。雖然睡到現在,但他的眼睛卻依然無神,朦朦朧朧的像籠罩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的什麼怪病,才讓他看上去永遠都沒那麼精神。
“三年前我就說過,你弄死了我的寶貝,從那時起你就是我的寵物。”男人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見到譚棠他表現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