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持槍行進。右手食指扣住扳機,保持射擊意圖。眼睛看到哪裡,槍口對到哪裡。
白軒逸旋緊無線電耳機:“何意羨,位置。告訴我位置。”
沒有回覆。剛才風機的聲音震耳欲聾,二人中斷了聯絡。現在進入紅隧情況穩定下來,螢幕沒訊號,畫面被遮蔽器嚴重干擾。
白軒逸轉而回撥指揮中心:“呼叫指揮部,各單位。”
蔣韞心急如焚,透露出不容商榷的意味:“聯合行動你是代指揮,但不屬於第一反應部隊,應該由駐港司令員出任現場總指揮。現在是兩岸關係的敏感時期,國際形勢非常複雜,時局動盪謠言滿天飛,你要防止有人找機會讓你犯錯。一份簡報會在十分鐘後向司令員發出,我無法包庇你擅自違紀的行為。”
李警司聽聞居然有人靠著賭命的膽量連穿四道風機,單槍匹馬攻入了隧道,震撼振奮,簡直白送業績:“不管後不後悔,戰爭已然來臨。白sir,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儘快一定要救出何律。我保證香港方面這個行動是不會公開的,所有事情都不會記錄在案。你一個人搞不定,有任何需要儘管向我提。你頭功一件!”
蔣韞:“沒有一把利劍是單刃的,你這是擺他上臺!”
李警司:“怎麼叫作擺他上臺了,白sir天天上新聞有事蹟,一個人,兩發子彈,搞定十三個國際悍匪,佢好頂嘅。淡淡定,有錢剩啦,哪是特警,已是特工。又要威又要帶頭盔,邊有呢種好事?邊有咁大隻蛤乸隨街跳。”
指揮中心爭執不休,一會是蔣韞說,做人做事都要睇餸食飯,噉你即系過橋抽板啫!一會李警司道問一下,港幣是誰印的?何家人大石迮死蟹,我有乜辦法,何律師少根頭髮上頭肯定炸鍋,你我誰都背不起。你雖是長官,但今次擺到明係你唔啱,你無謂再死雞撐飯蓋啦,神經病啊。
白軒逸遮蔽電臺並找了一輛空車坐進去,往前駕駛幾百米,只見昏暗之中歹徒們邊開槍邊撤退著,子彈在隧道里亂飛,人質們嚇得大叫。對方讓他們下車,雙方語言不通,很快氣氛突破了臨界點。白軒逸儘可能搜救,邊開槍邊開車:“走,往九龍方向走。”人質勇敢衝下劫車,拿道路的車當掩體或者手持警盾在白軒逸子彈的保護下往外移動。
武裝分子囂張至極,殺人放火。白軒逸在車窗上架起了大狙,空間窄小,他兩肩稍向內夾,右肩窩與槍方向垂直,耗費了好幾秒鐘才確認能完全貼住槍托底板。可一旦姿勢固定,狙擊彈藥一瞬即發,百步穿楊。巴雷特又大又重又遠,它的衝擊力能夠穿透裝甲車,高效地破壞戰場器材,從而心理上快速征服對方士兵。副作用就是其後坐表現簡直就是怪物來了。巨大的槍口能量在肩膀釋放強大的“踢”勁,兇猛的破壞力朝狙擊手的肩頭轟擊。白軒逸彈發連珠,像在使用自動步槍。火線呼嘯,閻王點卯。
在連續精確打擊之下,羅剎娑的一個頭目脫下白t恤抓在手中搖。可他八成忘記了旗幟才是狙擊手最好的風向標,白軒逸估計被風吹起的旗幟與旗杆形成的角度,然後將角度除以一個常數再乘以16,答案便是此時隧道內的大致穿堂風速。是故搖白旗等於向死神招手。羅剎娑沒有機會正面遇敵,露頭即爆頭。兩名歹徒一腳油門落荒而逃,這種招搖過市的做法在白軒逸瞄準鏡下跟送死沒多少區別,一發狙擊彈貫穿兩人同分同秒雙雙倒在駕駛座上,飛馳的轎車根本停不下來猛撞牆壁起火自燃。
可未見黎明前的曙光,只有破曉前的黑暗。羅剎娑也不是傻子,先找一波敢死隊來試探試探對面的火力,然後繼續發起進攻,反正他們有的是人。跟著一發rpg炸到了白軒逸面前,連環掀翻三輛卡車。白軒逸隨著爆炸迅速翻滾至另一側,快速清理戰場補充有效戰力。敵人用槍托支起一頂鋼盔,引誘白軒逸射擊暴露新位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