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鶴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長簫,他準備吹奏。
將長簫輕柔地置於唇邊,影鶴閉上雙眼,隨著他嘴唇的微動,悠揚的樂聲隨之響起。
“這是番馬舞西風嗎?影鶴,為何選擇這首曲子?”
聽到影鶴吹奏的曲子,其他人紛紛用內力抵禦,唯獨江澤任由樂聲流入耳中。這首曲子是他與影鶴共同創作的,他自然懂得如何融入曲中意境,避開攻擊。
在抵抗的眾人臉色愈發蒼白,而江澤卻若無其事。
見到這一幕,許多人開始嘗試放棄抵抗,但一旦他們收回功力,長簫的樂聲便使他們全身血液沸騰。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空氣,那些試影象江澤一樣放棄抵抗的參賽者,七竅開始滲出血跡,面板變得通紅,彷彿體內的血液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江澤卻越聽越精神,連帶他的修為似乎都在提升,旁觀者無不驚歎。
“這小子的秘密真不少,竟然能融入影鶴曲中的意境。”胡興邦在不遠處注視著江澤,眼中幾乎眯成一條線,顯然對江澤的秘密充滿好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只需知道江澤不會背叛華夏,這不就夠了嗎?”沈老在旁提醒道。
胡興邦轉頭看了沈老一眼,緊閉的雙眼睜開,露出釋然的表情。
“你說得對,是我過於謹慎了。”胡興邦帶著歉意說道,他之前對江澤的真實身份有所懷疑,但沈老的話讓他恍然大悟。
如果江澤有異心,他不會如此明顯地暴露自己,而是在比賽關鍵時刻故意輸掉,這才是臥底的正確做法。
最重要的是,江澤是由駝老推薦的,如果江澤有問題,那駝老豈不是也有問題?
江澤、劉炎巽和燭戎三人能夠參選,除了實力之外,推薦人的身份也至關重要。否則,即便他們在預選中表現突出,胡興邦他們也可能會將他們替換掉。
江澤的推薦人自然是駝老,劉炎巽有劉家作為擔保,而燭戎,作為龍首的孫子,被譽為逆鱗下任龍首的他,怎麼可能有異心?
在胡興邦和沈老交談之際,影鶴的三十秒音波攻擊結束,場中僅剩十六人。
華夏參賽者三人全部晉級,美洲聯邦剩餘兩人,高盧兩人,北方聯邦兩人,和櫻一人,巴拉特一人,穆罕德一人,敘拉古一人,萊塔尼亞一人,考瑞亞一人,高麗一人。
“很好,經過兩輪篩選,最終留下十六人。現在我宣佈第三輪比賽……”影鶴正要繼續,教皇突然咳嗽兩聲,打斷了他的話,影鶴轉而望向教皇。
龍首也投以關注的目光,想要了解教皇為何突然打斷比賽的進行。
“各位,我提議第三輪比賽採用車輪戰的方式決定勝負。”教皇站起來提議道,龍首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教皇似乎並未察覺。
所謂的車輪戰,並非人多的國家圍攻人少的國家,而是相反。
例如,華夏現在有三人,車輪戰中華夏將成為守擂方,其他國家的參賽者依次挑戰。如果華夏的第一位守擂者失敗,第二位接著上場,如果三人無法擊敗所有挑戰者完成守擂,那麼華夏失敗,將由其他國家或實力更強的參賽者接替守擂。
“教皇大人的提議太好了,我們和櫻首先贊成。”日本的元嬰境強者立刻表示支援,現在日本僅剩一人,採用車輪戰他們渾水摸魚的機會更大。
胡興邦三人卻在下面氣得咬牙切齒,經過前兩輪比賽,華夏還剩三人,按照原定的比賽方式,華夏無疑是最具優勢的。但沒想到教皇突然改變規則。
“臨時改變比賽規則,這難道不是干預比賽嗎?教皇,別忘了你一開始說的話。”龍首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戒指,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現在非常認真,甚至可能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