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蠻纏,成不?”楊康說道。
“嗯!”木易點點頭,說道。“我一直都在規規矩矩說話。”言下之意,是你在胡攪蠻纏。
當然,這次楊康聰明的選擇裝著沒有聽懂,當即問道:“木老先生,你是什麼地方人?不是金陵本地人吧?”
“楊城人,討飯過來的!”木易說道。
“好!”對於他的這個回答,楊康沒有吭聲,問道,“從當年的照片上看,您老也曾經意氣風發過,現在怎麼就弄得要出來討飯了?”
“是啊!”木易想了想,說道,“當年我有錢的時候,也買過棒棒糖哄你,可現在我老了,沒錢了,自然只能夠討飯,人總不能夠餓死,對吧?”
“令郎呢?”楊康終於忍不住問道。
“死了!”木易看了他一眼,說道。
楊康用力的握了一下子拳頭,說道:“我是問您老正式的孩子,不是問私生子。”
聽的楊康這麼說,木易居然生氣了,用力的拍了一下子桌子,怒道:“私生子怎麼了,私生子難道就沒有人權了?是個人就能夠隨隨便便欺辱了?”
“呃?”楊康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老頭居然如此激動了。
“老頭,你別激動!”楊康搖頭道,“私生子當然有人權的,現在法律都規定,私生子一樣擁有繼承權——我現在問的是,您那位正房夫人給您生的孩子呢,為什麼他不給你養老,居然讓您老出來行乞。”
“養子不孝!”提到這個,老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老子現在很後悔,早些時候沒有把他丟馬桶裡面溺死。”
“養子不孝?”楊康故意說道,“那是因為你老風流,養子不教吧?養子不教——那是父之過。”
“成了,你到底要說什麼?”木易閉上眼睛,想起那人,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把那人摁在馬桶裡面溺死。
“你和我爸是什麼關係?”楊康問道。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木易嘆氣道,“你這孩子,你就和他一樣,太聰明。”
“我爸爸不是太聰明的人。”楊康淡淡的開口。
“是,你爸爸是個心底仁厚的好人。”木易居然贊同他的觀點。
“來了金陵,為什麼不來找我?”楊康直接問道,“為什麼跑去行乞?”
“我來金陵確實是來找你們父子的。”木易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實話說,我準備過來跟你們父子過,我再也不想見到某些人了,但是,我來了金陵,卻發現,你爸爸死了,你受人欺辱,寄居在玉珍齋的儲物室,我無顏見你,所以,我去行乞。”
楊康倒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承認的這麼幹脆利落,當即再次皺眉,略略一想,問道:“你身份證呢?”
“身份證?”木易嘴角浮起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你見過哪個老叫花子身上,有身份證的?老早就丟了。國家也沒有規定,討飯需要提供身份證。”
“你——”楊康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馮秀才忍不住看了看郭胖子,感覺有些凌亂,似乎……有些不對勁?
郭胖子也正好看著他,馮秀才站起來,向著郭胖子使了一個眼色——
郭胖子會意,首先站起來向著外面走去,隨即,馮秀才也跟著向著外面走去,侯智卻是留了下來。
“那老頭什麼來歷?”馮秀才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知道,聽楊康口氣,似乎——似乎……”郭胖子也感覺,這個人家太過荒唐了,當即說道,“他似乎是楊崇軒的生父?楊康的爸爸是他的私生子?是這個意思嗎?”
“是這個意思。”馮秀才點頭道。
“小王爺的爺爺?”郭胖子越想越是感覺好笑。
“那老頭,我見過……”馮秀才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