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對強者，本來就有天生的畏懼感。越離的近了，她們越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

“停下！”

真聖閉著眼睛，輕輕出聲道。

他不張口還好，一張口陸凡便聽出了他怕是重傷在身，中氣都不是很足。

以真聖的實力，誰能將其傷到這個地步。

是封天來了，還是八方錢聖，寰宇天聖他們出手了？

陸凡聞言停住腳步，道：“拜見真聖。”

真聖轉過頭來，此時緩緩睜開眼睛。

渾濁的眼眸，看著陸凡，真聖略帶疑惑道：“咦，我以為是要取我性命的人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來了個不認識的小子。你是來殺我的嗎？”

陸凡笑著道：“真聖說笑了，天下能殺你的人，沒有幾個。我又何德何能，能取你的性命。”

真聖笑得越發開心了，道：“是人就有弱點，有弱點就會有被殺掉的可能。再強的人，一旦放鬆了警惕，也會被小人殺死。你既然不是來殺我的，那麼是來幹什麼的呢？不會是專程來聽我這個垂死的老頭子，發牢騷的吧！”

陸凡道：“能聽真聖大人幾句真言，是我的榮幸。”

真聖哈哈笑出聲來道：“難得，難得。世人皆言南域真聖廢話多。沒想到，還有一個專程跑來聽的。過來坐吧，既然想聽，就聽得清楚些。”

陸凡抱拳拱手，緩步上前。

阿雲與丫頭站在緊跟著陸凡，兩人臉上都寫滿了茫然，完全不知道陸凡這是在做什麼。

怎麼還有心情跟人家聊起天來了。

陸凡在真聖面前盤腿坐下，仔細打量真聖的面龐，感受著真聖的氣息，眉頭微微蹙起。

以他來看，真聖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全身充滿一股死寂的氣息，生機被壓制到極點，**僵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被人死後煉製的傀儡。

但傀儡卻不可能有如此澎湃的神魂，陸凡都有些看不懂了。

真聖似乎看出了陸凡在做什麼，笑著道：“你在望氣，沒想到你還是個煉氣士。我觀你的肉身，還以為你是武者！”

陸凡道：“人不可貌相。真聖你的情況，不容樂觀啊，是自己造成，還是他人所為？”

真聖搖頭道：“都是吧。我早就該死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只是心中還有些執念，有些想法，還沒有完成，所以不能輕易去死罷了。”

說著，真聖伸出手來，從背後拿出兩個竹筒，遞給陸凡一個。

裡面有水，清澈無比，還帶著些許香氣。

但他的手伸出的瞬間，陸凡卻看到了真聖的手上，有三個清晰的符印。

身後，阿雲驚呼道：“生死三重印！”

陸凡眼珠微微轉動，聽到這名字，便知曉定是符族至寶符印。

“是那位姓宮的老者下的手吧。如此手段，也確實只有符族高手才能做到。”

真聖面帶驚訝，看著陸凡與阿雲道：“想不到。你們兩人竟然還能認出符族的生死三重印。我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弄明白這是什麼。不過也只知曉一些皮毛。兩位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生死三重印究竟是什麼嗎？”

陸凡看向阿雲，這裡也只有阿雲能解釋了。

阿雲道：“生死三重印，是符族千年至寶，由創造出生死符印的符族傳奇家主宮凌，用本命符印製造而出。所謂三重，指的是，天地人三重印。天印破氣，地印破體，人印破魂。三印凝一體，生死永相隔。整個符族僅此一印，一直都是被當做至寶供奉在族中祠堂之內。沒想到，竟有人如此喪心病狂，拿來使用。這不是讓後人再無緣修的三重印，此印要失傳了！”

阿雲越說越生氣，七叔所為，簡直就是欺師滅祖，敗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