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駢文給周圍人傳看,笑問:“毛大人寫出這樣瑰麗的文章,不知對下一步安民富民有和想法?”

毛大人挺了挺小肚腩,肚子裡都是墨水在晃盪,笑答:“我要把這篇美文傳給陛下和京中親友,殿下或許知道,裴相乃是我外祖父,外祖對我的文章評價頗高。我的文章寄回去,不說洛陽紙貴,也能傳唱一時,介時公主的賢名必將傳遍海內。”

景華笑著點頭,但她對自己的名聲並不敢興趣,以為毛大人沒聽明白自己的問題,換個方式問道:“若是讓毛大人主政,你計劃怎麼做呢?”

“這……”毛大人遲疑了一下,“文章已經上呈陛下,陛下定然有硃批御旨,我等臣子照做就是。”

“若是沒有父皇硃筆呢?”

“陛下乃我舅父,怎會沒有御筆賜下!”毛大人覺得景華杞人憂天,看她臉色不太好,又補充道:“那外祖定然有批覆,堂兄表兄都在京中任職,我的文章肯定要傳抄他們一份的。”

“這些大人遠在京城,不清楚此地情況。就算有心幫忙,也只能說些提綱挈領方向性的事情,毛大人對具體事務有何打算?”景華突然執拗起來,一定要問出個答案。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主意,只想著靠舅父、靠外祖、靠哥哥們嗎?那你把文章寄回去做什麼,顯擺自己的文筆嗎?

顯擺文筆也可以,但至少要表明夏收的重要性,爭取朝廷對自己的支援啊。朝廷諸位官員的回覆不必等,現在景華就能預料到。都大同小異,無非“高度重視、已在研究、認真落實、務見成效”云云。

“有提綱挈領還不夠嗎?具體事情自有下面人做啊!”毛大人比景華更驚訝,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完景華看許斌,看完許斌看張將軍,劉副使還回他一個和善的微笑,就是不說話。

景華深吸一口氣,“行吧,老大人們真知灼見自然要遵照辦理,只是毛大人現在也到了地方,若要做一地主官,你想做什麼呢?”

“當然是認真遵從老大人們的指點,嚴格執行宰輔批覆,以士民福祉為念,以大盛江山社稷為重。我還連夜寫了幾篇駢文專門說這件事,必定在士林朝野掀起一股熱議之風,我給你念唸啊……”

“不用,不用!我就問問,除了這些,還有具體的、可操作性的舉措嗎?”景華幾乎一字一頓地問,車軲轆話來回問了幾遍,毛金貴怎麼就聽不明白呢?景華氣得在心裡叫人外號了。

毛大人神情嚴肅的一施禮,景華也下意識整整衣襟,這是要上正菜了。“還請公主撥付二十兩黃金,專款用於修建石碑。我的出生殿下清楚,殿下放心,覺不至於貪墨這些小錢。我要把最受好評的駢文刻在石碑上,讓來來往往的客商、本地的軍民百姓都看見。這是記述公主功績的石碑啊,必須用金粉裝點才配得上您尊貴的身份啊。百姓們看到這個石碑,肯定能感受到朝廷的重視、公主的威嚴。”

不,我只能感受到暴發戶氣質,以及百姓對民脂民膏只用在這裡破地方的憤怒。

景華眼前一黑,無奈擺擺手,垂死掙扎道:“只一個石碑管用嗎?”

“當然管用!殿下方才是不是沒有仔細讀我的文章,我給你念念這篇文章啊——科第蟬聯相續,臺座鷺序推先。鷺序,想白鷺一樣群飛有序,就像朝堂上百官站位,這比喻多麼精妙。倉稟實而知禮儀,勸農的確是大大的政績,但農人粗鄙,還是讀書人清貴。殿下若能簡拔幾位有才學之人,朝堂上有殿下舉薦的人才……”

打住,打住,就這樣吧。剛才是我瘋了,我居然以為毛金貴在藏拙,就這水平,他能藏住什麼?

景華轉頭一看,周圍幾人都背過身去,肩膀可疑地抖動著。笑吧!笑吧!可別憋出毛病來!可景華對著毛金貴無辜的圓眼睛還不能發火,論血脈,也是實在親戚;論年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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