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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逃兵了!”
一大清早,不過是剛用完早餐,李子淵的彙報讓朱宜鋒先是一愣,
有逃兵!
這事倒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有那麼一些人,所圖的只是徵募新兵的時候,那十兩的安家費,所以,總有那麼一些人,在領取了十兩的安家費之後,便連夜逃跑了,雖說以後的餉銀每月有四兩,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吃那“斷頭餉”。
“等將來局勢穩定了,有了咱們自己的地盤,這募兵非得保長做保不可,到時候施以連座!”
一句話敲定將來的募兵的方法之後,朱宜鋒又冷冷的說道。
“逃兵當斬!”
一句簡單的話語從朱宜鋒的口中道出,為了做做樣子他甚至還下達了捉拿的命令,其實在他心裡壓根就不在乎這些傢伙跑不跑,所謂的“捉拿逃兵”更多的只是象徵——畢竟現在他所掌握的僅僅只是一個武昌縣,嗯,還有將對岸的黃州,便是出城十里,有沒有人買他的帳都是兩可之言。
儘管朱宜鋒並不介意透過嚴苛的軍法樹立威信,雖然清楚的知道近代軍隊的戰鬥力在於軍隊,而軍紀的維持在於“軍棍”,但不能給人留下草菅人命的印象,否則就會有如古代的軍隊一般——主將嚴苛導致軍變。
歸根到底還是要建立眾人平等的軍法。不患貧但患不均,古代嚴苛的軍法之所以催生軍變,就在於其執行隨意化、個人化,而近代軍法之所以能催生戰鬥力,則因其制度化、公平化,至少在名義上,在軍法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也正因如此,才會導致士兵畏懼軍法甚於死亡。
也許應該考慮一下設立憲兵,再弄個軍法出來……就在朱宜鋒於心底這麼尋思著的時候,他注意到李子淵又一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何止是他,這幾天其它人不也在朱宜鋒身邊繞來繞去,一幅想問有不敢問的樣子。
“子臨,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吧!”
心知對方有話要問的朱宜鋒直截了當的說道。
“大,大人,前天、前天您下令斬殺的四人不過只是以死相脅下攀咬所至,那該怎麼辦?”
兩天來,這個問題一直壓在李子淵的心中,儘管他曾目睹過其於假手殺人奪軍之舉,可卻沒想到,他會連問都不問便直接殺死兩人。
“那就算他們倒黴吧!”
想都沒想,朱宜鋒便隨口答道,他真沒關心過是不是那四個人乾的,對於他來說,他所需要的僅僅只是給百姓一個交待,同時借那四個人的腦袋給大傢伙以威懾,以樹立軍法的威信。要不然自己說話誰人會聽?
“那怎麼行,那他們不是冤死了嗎?”
“子臨,他們是否互相攀咬無所謂,是不是那四個人乾的也無所謂,重要的是,當有四人違反軍法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在質疑的我的權威,是在動搖我的威信,他們現在可以違反軍法,****婦女,瞧著這事實屬平常,軍人暴虐實屬平常,可現在他們質疑軍法,那麼將來在戰場上就會違背軍令,到時候再說什麼都晚了,所以在發現軍隊有這種傾向的時候,一定要採取霹靂手段來取回威信,維持軍法,只有如此,將來在戰場上他們才會畏懼軍法而甚於死亡,也只有如此,他們才會不打折扣的執行命令,明白了嗎?”
詫異的睜大眼睛,李子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沉思了很久,再次抬起頭來時,衝著朱宜鋒深鞠一禮。
“職下明白了,就象“後退者死”一樣,不管他有什麼理由,為了防止大軍潰散就必須把他就地正法,若是放過一人,其它人必會追從,那日大人若不斷然以霹靂手段震懾眾人,恐怕今日軍中亂象已現。”
“沒錯!”
用力點點頭,朱宜鋒的唇角微微一揚,看著李子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