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木香搖頭,“我指的是這種,從前面套進去,繩子系在後面,像個大褂子似的,能從衣領一直包到膝蓋,冬天棉襖洗起來太麻煩,這路圍裙,卻可以把人包的嚴嚴實實,不用弄髒衣服,脫洗也都很方便。”
她不要秋如月說的半身圍裙,那麼小的一點點,連上身都護不住,還得戴袖套,太麻煩了。
秋如月聽的滿眼喜色,“你說的這個樣式好像很實用呢,但是我從沒做過我,要不我先做個樣式出來,等你看過之後,咱們再說?”
“可以,這東西我要的急,須得抓緊,還有口罩,”木香又將口罩的樣式,仔細跟她說了。
秋如月很聰明,一點就透,聽完木香的描述,知道了用途,再加上她自己的理解,很快便了然。
她又問道:“你只要樣式,花色還有花邊什麼的,都不需要嗎?只用帶子系,也不用盤扣子?”
“不要,你縫上兩排帶子,就可以了。”
古代的扣子都是很繁瑣的做法,用線跟布條子盤起來的,做功麻煩,扣上解開的也費事。
兩人又探討了些別的事,木香不放心作坊的事,急著趕回去。雖說她是老闆,可不看著總歸不放心。
秋如月說,她要的東西今晚可以趕工做出來,明兒一早她讓高明遠跑一趟,送到玉河村去。
木香覺得這主意不錯,她明天肯定是走不了,家裡那麼一大攤子事呢!
兩人說好了,木香拉著木朗便走了,臨出店門時,高明遠雖在忙著招呼客人,卻不忘客氣的送她們出門。
木香對秋如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兩人皆心知肚明,秋如月笑完了就臉紅。
嬌羞的笑,把高明遠都看呆了。一旁的客人連喊了兩聲,他才醒過來,又趕緊招呼客人去了。
送走木香,秋如月走回櫃檯,看著店裡客人少了些,便叫了正在忙活的丫頭過來,“小雪,你幫著明遠看著店,我去後臺裁剪衣服,今晚得趕工,等下我就不出來了,中午飯你來做,菜我都買好了,都擱在後頭。”
“噯,秋姨,你只管去忙你的,這些活俺一個人能行,”小雪豪邁的拍胸脯保證,呵呵的咧嘴笑。
她叫小雪,可她的名字,跟她的人卻相距甚遠,連外表也跟名字差很多。每回秋如月叫她的名字,都覺著怪怪的。
陳明遠聽她說要趕工,有些心疼,“若是幹不完,再拖一日也沒什麼,別把眼睛熬壞了,前面的事有我們,你不用操心,寶兒我帶著,中午飯,我給你送進去。”
他身後的寶兒,似乎聽見母親的聲音,啊啊的叫著。
秋如月忙走過去,站在高明遠身邊,握著寶兒搖晃的小手,逗著他,“寶兒是不是想娘了?可是娘有好些活要幹呢,寶兒跟伯伯待著,等孃的活幹完了,再來抱寶兒,好不好?”
“啊……唔……”
寶兒哪懂她說的什麼,只以為孃親在逗他玩,便歡歡喜喜的衝她吐泡泡。小腳在小被子裡蹬啊蹬。
他雖然個頭小,可勁卻不小。
他一晃,高明遠也跟著晃,弄的他哭笑不得,“行了,你別再逗他了,咱家寶兒乖著呢,你快去忙你的吧,別又耽擱了時辰,晚上熬半夜。”
秋如月心裡暖暖的,笑容也越發嬌媚了。
“嗯,知道了,那我挑了布,便進去了,”她輕聲,帶著笑意的說道。
都說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的澆灌,此話不假。若是長期沒有男人澆灌,再好看的花,也得乾枯了。
小雪看著他倆有說有笑的講著話,也跟著笑。
等到秋如月進了後堂,她跑到高明遠跟前,賊兮兮的問道:“小舅舅,你發現沒,秋姨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了呢,感覺……好看,對,就是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