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卻自信一笑,“香兒多慮了,敢在回京路上攔我的人,還沒出世!”
獨一份的自信,屬於赫連晟。他的坐騎是閃電,那匹只認他,不認任何人的絕品良駒。
他走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厚,車軲轆軋到雪地,留下深深的車軸印。
天快黑時,他們趕到一座小鎮,人口不多,只有一家客棧。
天冷又下著雪,鎮上的人大都回家關上門取暖去了。街道上行走的人,寥寥無幾,整個鎮子顯的有些死氣沉沉。
這家客棧門口掛著六盞燈籠,因為是正月初幾,走道的客商不多,趕路的人也不多,所以客棧也沒什麼生意,很早就關上大門,只留著燈籠,告訴過路的人,他們還有廂房。
何安跑去敲了好一會門,那店小二才揉著眼睛,披著大棉襖跑來開門。
店小二把門拉開一道縫,不想讓冷風灌進來,所以他只看見何安一個人堵著門站著,態度也不咋好。
“敲什麼敲,就你一個人嗎?這才正月初六啊,你趕著投胎啊!”
吳青一腳門將店門踹開,惡如兇徒,“你又囉嗦什麼,我們來投宿,你這客棧難道不是開著的嗎?”
店小二被彈回的門,彈坐回了地上,見著吳青一臉的兇相,只得把滾到嘴邊的抱怨又吞了回去。
他爬起來,彎著腰,客氣的問,“有有,當然有客房了,不知幾位要住幾間廂房?”
吳青讓到一邊,此時,該木香說話了。
四間上房,床鋪要軟,被褥要新,再去燒些熱水,我們不洗澡,但要泡泡腳,另外還有吃食嗎?沒有的話現做,把你們這兒的大廚都叫起來,我一行十幾人,都得吃飯,快去,馬上去!”
木香的語氣可是不客氣,幾乎是用吼的。
店小二掏了掏耳朵,這姑娘聲可真大,把他耳朵都震的嗡嗡響。
可是看她身上穿的披風,以及身後跟著幾個持劍男子,一看就是護衛一類的,都不是善類,店小二哪還敢質疑他的話,連連點頭。
“好,小的馬上就去找大廚,你們幾位先跟小的去廂房,都在樓上,清一色的上房,被褥雖然不是嶄新,可年前都拆洗過的,絕對的乾淨。”
木香走在前頭,吳青跟大飛,一人揹著一個小娃,跟在她後頭,由小二在前引路,一行人往樓上去了。
老六跟老七最後進來,栓好馬,又將馬車裡的被褥都抱了進來。
其他的暗衛,都散到了客棧周圍,擔當暗衛的職責。
店小二這會把大廚拖出來燒火作飯,人家大廚也是滿心滿肚子的不樂意。
可是又礙於客人都帶著劍,分明是來頭的,他們也惹不起。既然惹不起,也就只得老實伺候著。
現燒飯肯定是來不及了,大廚就下了一鍋素面條,烀的鹹貨還有一些,切了之後,擺上盤裝著,也就湊合了。
木香鋪著床,便帶著弟弟妹妹下樓吃飯,讓吳青把其他侍衛也一併叫來,總要吃飽了飯,才能去守衛不是?
這些粗茶淡飯的,對於趕了幾天路的人來說,也算很不錯了,誰還會計較好吃不好吃的,除了大飛。
他吃了一碗麵條,砸吧著嘴,直搖頭,“麵條不勁道,湯太稠,白菜擱早了,都煮爛了,還有這蔥,都燜……”
吳青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制止他說下去。
大飛悻悻的閉上嘴巴,其實他還有好多意見沒說呢!再說,也不是他故意挑刺,是真的很難吃嘛!
木朗哪曉得這種話不讓說,接著大飛的話,說道:“蔥燜黃了,都成死葉子了,不像我大姐下面,切了小蔥,在麵條要出鍋時,才撒上去,那小蔥香味才正宗呢,顏色也好看,哪像你這個,跟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