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澤在古武學院的導師,柳婉晴。”
柳婉晴首先自我介紹,接著詢問:“請問,今天早晨的事件已經澄清了嗎?”
“基本上已經清楚了。”
穆玲瓏點頭確認,但忍不住好奇地追問:“今天早上,他是因為要回去為您準備飯菜,才不顧警方調查獨自離開的嗎?”
“嗯……是的。”
柳婉晴對穆玲瓏的問題感到困惑。
“呵呵,既然你們是師生關係,他為何還要為您做飯呢?”穆玲瓏帶著一絲諷刺的語氣問道。
“這也在案件調查的範圍內嗎?”柳婉晴不悅地反問。
“不,不是的。”
穆玲瓏擺了擺手,解釋道:“我只是出於好奇。現在柳老師可以帶他回去了。”
“謝謝。”
柳婉晴隨即向江澤使了個眼色,卻發現江澤仍在凝視著那位女警官,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這讓她有些生氣。
柳婉晴不禁多看了穆玲瓏一眼,注意到這位女警官確實美麗,只是膚色略顯黝黑。
“穆隊,今天早晨被送往醫院的三人中,有一人死在了醫院!”一位警員急匆匆地衝進辦公室,帶來了不幸的訊息。
“死了?”穆玲瓏站起身,皺眉道:“不是說傷勢並不嚴重嗎?”
“當時在現場看起來傷勢不重,送醫初期醫生也表示傷勢不重,但剛剛醫院的同事來電告知,有一人已經去世。”警員解釋道。
“請法醫進行詳細屍檢。”穆玲瓏重新坐下,下達命令後,她轉向江澤說:“今天恐怕不能讓您離開了。”
“為什麼?”柳婉晴顯得更加不悅。
“雖然可以認定他是正當防衛,但如果那人是被他打死的,那麼他就有防衛過當的嫌疑。”穆玲瓏平靜地回答:“當然,如果那人是因其他原因死亡,您的學生就沒有責任了。”
“不對吧!”柳婉晴堅持己見,爭辯道:“當時那些人手持兇器意圖殺害江澤這已經觸發了無限防衛權,即便江澤出手過重,導致其中一人死亡,也不應算作防衛過當。”
“是否如此,得由檢察官來判斷。”穆玲瓏保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
“柳老師,您彆著急,屍檢結果還未出來。”江澤安慰柳婉晴,但內心感到事情有些蹊蹺。他早上出手時很有分寸,那三人只是受了輕傷,按理說不可能致命。
然而,現場影片並未顯示出江澤出腳的力度,反而可以看到那兩個年輕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情景。
如果僅憑監控影片判斷,江澤出腳似乎很重,否則不會將人從馬路這邊踹飛到對面。
即便人真是被江澤踹死的,他相信自己的責任也不會太大。
那些人確實手持砍刀,明顯有殺害江澤的意圖,江澤雖然對這方面的刑法不太瞭解,但也知道自己不會承擔太大的責任,畢竟他還沒滿十八歲。
更何況,古武學院的領導們如果得知此事,也一定會支援江澤。
在辦公室等待了一個小時後,法醫終於將初步屍檢報告送到了穆玲瓏的辦公桌上。
法醫初步鑑定結果顯示,死者身體無其他異常,僅腹部有淤青,是內臟受到重擊導致死亡。
也就是說,法醫的鑑定結果支援死者是因江澤那一腳而死的說法。
不過,古武學院也派出了代表。
院長和副院長自然不會親自前來,來的是一位戒律部的主任,韓復嶽。
瞭解了具體情況後,韓復嶽表態:“即便我們的學生出手重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江澤是我們古武學院重點培養的物件,將來也會成為華夏國的棟樑之才,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他的學業……這也是胡院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