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質疑。&ldo;會不會是兇手和被害人當時所處的姿勢比較特殊造成的呢?&rdo;

弗洛伊德的恐懼 第十二章 失蹤的人臉 2

李涵琢磨了一會兒，眼前一亮。&ldo;你說的對。我想到一種可能，兇手有可能站在被害人身後從後面掐死的她。&rdo;

&ldo;從後面掐?&rdo;

&ldo;從後面掐脖子，很不容易。一則兇手視線被遮擋，再則，胳膊的力量使不上，只能靠手指的力量。所以，屍體上的掐痕才顯得如此雜亂。&rdo;

李東生用雙手在自己脖子上比量。&ldo;還真是不容易。既然費力為什麼兇手還要這樣做?難道他想嘗試不同的殺人方式?&rdo;

&ldo;等一下。&rdo;陸小棠擺手示意他安靜。她抓住腦海中一個閃念，慢慢延展開，形成清晰的思路。

她說：&ldo;從兇手掐死胡新月的姿勢可以分析，她是遭到突然襲擊時被殺的。兇手一定是趁她不備，從背後悄悄靠近她，迅速掐住她的脖子。在那種情形下已經不能夠選擇其它的殺人方式。&rdo;

她沿著這個思路分析下去。&ldo;如果把胡新月與前三名被害人比較會發現很多不同之處。首先，前三名被害人都是兇手透過上網結識後，約到指定地點殺害。胡新月卻是死在了戶外黃土崗。其次，前三名被害人衣著單薄，準備與兇手發生性關係。胡新月沒有。在加上完全不同的扼殺手段。說明……&rdo;

&ldo;說明什麼?&rdo;李東生追問。

&ldo;說明殺害胡新月並不在兇手的計劃之中。儘管兇手同樣使用扼殺，留下相同英文，但是比起之前的三起謀殺，他明顯準備不足。&rdo;

李東生發現，陸小棠利用的推理根據都很平常，怎麼自己之前就沒想到把這些明睜眼露的資訊聯絡在一起呢?

他隨即問：&ldo;那兇手為什麼要殺害胡新月?&rdo;

說到動機。陸小棠一時間也答不上來。如果慕容雨川在這裡就好了，那個鬼腦子在關鍵時刻能給她不少幫助。

李東生不甘示弱，他分析道：&ldo;胡新月是郭淮的未婚妻，郭淮和我是負責這起撕臉兇殺案的警察。兇手會不會因此對郭淮採取報復行動。他原本沒想殺害胡新月，只是想綁架她或者弄傷她。可能是由於胡新月反抗或者呼救，他一時心急，就把她殺死了。&rdo;

陸小棠不否認李東生的假設。不過，假設不止一種，每一種都能推斷出不同的結論。哪一個可能性最大?

李涵這時插言。&ldo;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反抗痕跡。&rdo;

&ldo;沒有反抗?&rdo;陸小棠詫異。

&ldo;她的指甲完全沒有損傷。按理說，被人從後面掐住脖子，肯定要用力掰開對方的手指才對。&rdo;

李東生說：&ldo;這就是本案讓人費解之處，頭三名被害人被殺時也沒有反抗。你說邪門兒不邪門兒?&rdo;

&ldo;會有這種事?&rdo;李涵瞅著女屍感覺陰氣襲襲，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小棠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問李東生。&ldo;胡新月被害那天，下班離開公安局時，穿著什麼衣服?&rdo;

&ldo;警服。&rdo;

&ldo;腳上呢?&rdo;

&ldo;高跟鞋吧……怎麼了?&rdo;

&ldo;昨天屍檢時你也看到了，她穿的並不是警服，腳上穿的也不是高跟鞋，而是旅遊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