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飯館的想法。聽蔣梅問了這麼多,蔓蔓聽出點苗頭,反問:“二姐,你是想投資?”
蔣梅手頭上是有點錢,說拿來炒股炒房吧,現在經濟形勢都不好,風雲萬變,她又不是專職炒股炒房團,投進去的錢怕是要被人坑了。尤其前兩年買的基金一直虧,虧到她現在拿著那基金心裡頭就發悚。被人說是最穩當的基金況且如此,何況其它。思來想去,手頭這點錢,還不如拿到蔓蔓這裡。縱使虧了,也算是幫自家人一把,沒的說,被比其他那些奸商給坑了要好。
蔓蔓想的卻是,老公之前拿了蔣父一筆錢投進她飯館裡頭。蔣父這筆錢,聽說是祖產租出去拿到的錢,按理說蔣梅應該分有一羹。蔣梅再在她這裡投資,該算個人追加,還是沒有必要?蔓蔓絞了會兒腦汁,定奪不下。暗自拽下老公,問起之前飯館分紅,她打過去給公公的錢,公公是否有收到。
蔣衍早把這事給忘了,聽老婆突然說起,才記起那是自己撒的謊。為這事,他早是想和媳婦坦白了,但是,對方執意不讓他說。按理說,現在這事,也沒有他這個中間人的事了。因為人家撈回老本後,已經撤資了。
撤資的原因,一方面有他不想再欺瞞媳婦做這事的緣故,另一方面,似乎對方也不想繼續這麼做。或許,從一開始,對方不過是想借他這個口,試探下飯館的盈餘能力。
年前最後那筆分紅,他直接打回給了對方賬戶。這樣一來,賬面兩清。
蔓蔓聽老公說完這席話,愣了許久,提出疑惑:“你既然一開始都不打算和我講明,為什麼突然要和我說了呢?”
蔣衍是有自己的考慮在的,眼見兩孩子生下來了,他舅舅竟是去了五臺山,他摟著她坐下來,慢慢說:“這個人,其實我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她與我接觸都是讓她的手下與我碰面。我們認識,不過是因為中學時一次競賽。後來抗洪的時候我遇險,我失憶的時候,接觸到我的人又是她的人。”
“然後呢?”
“我感覺裡,冥冥中,她似乎與我們都有點關係。直到我媽今天提起我舅舅去五臺山,我突然想起,有人說她是從五臺山下來的。”
“所以你明知道她神秘,你還和她保持聯絡,也不怕惹禍上身?”蔓蔓拿手掌心貼貼老公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這種不理智的想法不像是老公有的。
蔣衍尷尬地笑一笑,一時倒是不好再詳細解釋這其中更深的緣故。能信任對方到一定地步,更不怕對方拿他賬戶走這個事,自然有深一步的理由,那就是不怕自己單位查。為什麼不怕自己單位,當然是由於對方與自己上面的人,有十分可靠的牽連。
可以說,他前期在部隊是靠了義父蔣中正在中間梳理人脈,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但是到了後期,或是說從開始他進到部隊學校鑽研這個專業開始,已經早有人盯住他了,一直扶持他到現在。自己去調查這個背後支援自己的人,肯定是不道德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遲遲未能揭開這層面紗的原因。然而既然他舅舅都上了五臺山,他相信,謎底近在眼前。
蔓蔓聽他不再往下說,也就不再往下問。
……
五臺山,冬季山上氣溫極低,漫天飄雪。
一隻大鷹在天空中翱翔,穿越雪天,豪氣沖天,接著雙翼展開後,徐徐落在了一個老和尚伸出的手臂上。
與老和尚並肩而立的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材偏是文弱,卻身背挺直,如一支修竹般,立在群峰之中,氣質高潔。他文秀充滿智慧的眉宇,對著那鷹,寬容地打量著,道:“金大師,這鷹,我記得你養了很多年了。”
“是養了很多年了。”老和尚拍拍那鷹,放飛它,然後是之前取下了那鷹的鷹腳上捆綁的竹筒。用鷹來送信,恐怕,如今在世界上也算得上是堪稱一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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