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謹萬分。
想當初,她和前夫程思全第一次見婆婆,也是緊張,但不像眼下這種緊張到渾身像繃緊的弦。不是擔心自己入不入得了婆婆的眼睛。是趙夫人本身,已在無形中給人一種可怕的壓力。
媽媽都緊張成這樣,小傢伙更是低著頭,皺著小眉頭。
這個狐狸媽媽太厲害了,好像比狐狸更厲害,這樣笑,這樣親切,都不知道是好是壞。
“東子今年幾歲了?”趙夫人和藹的目光留駐在小傢伙頭上。
“快六歲了。”蔣梅一邊答,一邊教導孩子,“回趙奶奶的話。”
“再過兩個月滿六歲。”小傢伙重複媽媽的答案,感覺挺無趣的。
“那個——文生。”趙夫人囑咐坐在對面的兒子,“東子他不是病沒有全好嗎?你看能給他喝點什麼飲料。別顧著你自己喝茶啊。”
聽到狐狸媽媽教育起了狐狸,小腦袋立馬抬了起來,烏亮的小眼珠充滿了興趣盎然的小亮光。
剛喝了口茶的趙文生,接到趙夫人的話,同時接到了小腦袋瓜投來的眼神,微是一笑:“行,我去給他衝杯牛奶。”
等兒子一走,趙夫人與蔣梅說上了私己話:“你覺得我這兒子怎樣?”
蔣梅來之前,想了千萬遍婆婆會問的話,比如程思全的母親,就曾問過她工作工資能不能在家帶孩子做家務之類的瑣事,反正肯定不會說到自己兒子頭上。婆婆,本就是帶著拷問的性質對待第一次拜訪的未來兒媳。但是,趙夫人不一樣。
“我——”驚疑不定,是摸不清趙夫人此話的意思。
似乎看出她心中的顧慮,趙夫人笑著把話裡的意思說全了,道:“個個都說我兒子好。不是我自誇,我覺得我這個兒子當老公還是不錯的。他是專攻兒科和新生兒科。家裡有孩子,要他照顧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家裡有人生病了,他都能照看。”
婆婆在她面前推銷自己兒子,她從未聽過,蔣梅內心裡吃了一驚。以他如今的地位事業,有必要推銷自己嗎。趙夫人是不是多慮了……
“阿姨。”蔣梅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坦直地說,“他人很好。從我認識他開始,沒有一個人會說他不好的。這個你放心,可以一百個放心。”
蔣梅甚至想說:趙夫人你兒子,女人緣也很好,你可以一百個放心,打從我知道的中學時代起,迷戀你兒子的女粉絲遠遠超過一百個。當然,我是其中一個。
小傢伙翹起小眉宇,對她們的談話流露出十分的興趣:主要是這個老巫婆,與自己的想象差異太大。
趙夫人對此,微微笑著,似乎並不完全贊同,說回來:“我兒子的脾氣我自己清楚,不能說十全十美,尤其是這個死心眼,讓人頭疼,卻也讓人感受到真誠。他爸的事他有和你說過吧?”
指的是他說的誓言?蔣梅慎重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他認定了的事是不會變的,這脾氣像他死去的爸。”趙夫人說到這,手是伸過去,放到了蔣梅的手背。
長輩溫暖的掌心傳達過來的熱量,讓蔣梅微微地一驚。
“你離婚,和我喪夫,性質差不多,你的遭遇,文生有和我說過,說實話,這事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有一半的責任在。”趙夫人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看著她,“我只問你一句,你願意接納我兒子嗎?給我兒子全心全意的愛嗎?”
蔣梅想都沒想,道:“能。”
她蔣梅沒有別的本事,就是一樣,認定了某樣東西,肯定要全心全意做到底。
趙夫人僅從她這句“能”,都聽得出來看得出來。之前,她都不大明白為什麼兒子對這個女人情有獨鍾,並且是個離過婚的。但她現在明白了,因為兒子挑的這個女人與兒子是一樣的性格——死心眼。
從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