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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沒有被朱元璋猜忌過。明史記載,“(陸仲亨)十二年與周德興、黃彬等從湯和練兵臨清。未幾,即軍中逮三人至京,既而釋之。”湯和和胡惟庸同屬濠州派系,胡惟庸案洪武十三年正月發,兩者之間很難說有沒有關係。

而徐小獸姐夫?沒錯,就是洪武十三年去北平就藩的大名鼎鼎的那位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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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高氏論馬家

洪武十三年正月,大明帝國的百姓們還沉浸在元宵的節日歡慶中時,洪武帝朱元璋以“謀逆”罪罪誅當朝宰相胡惟庸,禍及九族,並處死御史大夫陳寧、中丞塗節。信國公將與夥同胡惟庸謀逆的吉安侯陸仲亨押捕至京師,牽連副將、參將、遊擊將軍、佐領、中軍、千把總等大大小小將官三十餘人。

鳳陽府鳳陽衛指揮使在濠州向河南軍隊開城時自殺身亡。因其牽涉濠州湯家和宿州馬家滅門慘案,不但自身被挫骨揚灰,還被株連九族,其母其妻其子女族人屍身分別被掛在濠州和宿州城門示眾。次年,洪武帝朱元璋又頒佈《昭示奸黨錄》,以夥同胡惟庸謀逆罪,處死列侯陸仲亨等人(1)。兩年之間前後處死近萬人,牽涉之廣,處罰之重,震驚天下。

洪武十三年的三月,這年江南的春天來得格外晚,南京城的百姓遲遲未換下冬裝。洪武帝朱元璋出身貧寒,即使成了九五至尊,也並未像前朝帝王那般耽於享樂(作者忍不住吐個槽,這丫雖然節儉,可老婆真是多啊,四五隻手才能數的過來。),只因這幾年皇后身體不適,故在南京城城北的雞鳴山建了個小小的皇家別院,南靠雞鳴山,北倚玄武湖,山青水明,頗適合休養。而馬皇后就住在那樂壽堂(2)裡,因鋪有地龍,即使在三九天也溫暖如春。

樂壽堂的西暖閣裡,閣內面南是一黑漆鑲螺鈿八步床(3),靠東牆處安有一黃花梨架几案(4)和兩把黃花梨木鹿角椅(5),靠西牆安了面穿衣鏡。馬皇后靠在床上,幔帳已掀開,而那鹿角椅上斜簽著身子半坐一人,正是太子賓客王儀之妻高氏。

王儀在正月裡威壓馬家,雖則源自事態緊急,也卻是皇后親派,太子所託,但無論如何,馬家後來的滅門之禍,都跟他們夫妻倆脫不了干係。這位皇后娘娘再是仁慈寬厚,也讓王儀夫婦捏了一把冷汗。

馬後自馬家訊息傳來病後養病至今,已基本痊癒,只是每當思及馬家並未因她榮享絲毫榮耀,卻承擔了最為沉重的責任,換來了最為慘痛的後果,她就哀思如潮,身子不由消瘦了許多。王儀夫婦是她的心腹,最為信任之人,可這次王儀所作所為卻讓她不得不多想。

自高氏進來,她半餉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她。正當高氏被看得誠惶誠恐時,只聽馬後慢悠悠的聲音響起,“王儀是拿馬家百口性命換了自己的錦繡前程啊。”聲音依然是馬後慣常的溫暖柔和,可是卻讓高氏如芒刺在背,似掉入寒冬臘月的冰窟窿,這真是何等誅心之言。

高氏慌忙跪地磕頭,卻不知該如何辯解,王儀因此番大功不光太子對他青睞有加,就連洪武帝也對其讚不絕口,聖眷愈濃,不但被加封為太子詹事府贊善大夫,也從原先的禮部司務,升為吏部的左侍郎,從正三品升為正二品連升兩級不說,更是從禮部調到了實權的吏部。相對同立了大功並付出代價,卻因為不能明說的原因並未得到封賞的馬全和湯和來說,王儀卻是更顯春風得意。

高氏猶疑了片刻,在地上恭謹的重重磕了三個頭,“娘娘,妾這條命是您在二十年前救的,又將妾許配給臣夫(6),這種再生之恩,我們夫妻倆結草銜環也無以為報。這次事情,是臣夫處事太過操切,才犯下如此不可逆轉的大錯,請娘娘處罰我們所犯之過,但請相信我們的忠誠。”

過了半晌,才聽馬後一聲嘆氣,“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