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說什麼。以為這王雷亭不過是一時發瘋,但從眼前看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麗絲,別倔了,便是恨我,也不要為難自己。”王雷亭的話軟了幾分,碧波掃他一眼:“你走吧……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京城複雜,辦完了事就離開,我的情況昨日便已告知,何苦在來相纏?”說完,轉身往屋內走:“王爺還在屋裡睡著,碧波告辭。”
王雷亭似乎急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彆扭,致遠也在京裡,他說有辦法解了你的毒,別廢話,馬上跟我走。”他步上前去,拉住碧波的手。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你來我往之際,“吱呀!”一聲,門開了,一身華服的壽王,緩步而出,碧波似想要行禮,卻被王雷亭拉著,前後不能。
藍琳趴在牆頭,眼睛都被這男子吸了過去,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輪廓更加柔和,明亮的眸子閃著流光,讓他整個人都染了一層輕柔的媚意。
見過好幾次壽王,都沒有這一次來的驚豔。其實,根據打聽來的訊息,現在正是開元二十四年,這壽王估計實際年齡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模樣。
藍琳好奇,這溫笑的嘴角下,到底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肝。更好奇,在自己戴了父親給的綠帽子後,會如何呢?
是仍舊這般不痛不癢的笑,還是露出藏在嘴裡長長的獠牙。不要說她藍琳沒有同情心,你說:人家壽王不過是一個為了“高考”而苦惱的高中生,她也承認,這長長的歷史河流裡,哪一個朝代的皇子不需要提心吊膽,或臥薪嚐膽,將腦袋別在褲腰上討生活,以期在換皇帝的瞬間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當然,往往這些謀劃多年的答卷,到頭來總是會不及格,半途被趕出考場的數量也不少。
想想,現在的皇帝唐玄宗,在一天之內,殺死自己三個親生兒子,便是虎毒都不食子呀,從這裡來說,這個十七八歲的早熟少年委實可憐。不過,她可沒這麼多慈悲心腸,掌心裡的疤痕,提醒著她這個少年內心的冷漠。
正想著,似感覺壽王朝這邊望過來,藍琳忙低了頭,藏在牆後面。
“王爺……”碧波笑的很勉強,她的手依然被王雷亭攥著,怎麼都不鬆開。情急之下,她道:“這是奴家同父異母的哥哥,欠了賭債,這才來找奴家要錢……奴家馬上喊人將他打出去,王爺彆氣壞了身子。”其實,她也看不出眼前的壽王有沒有生氣,只是,要是讓壽王知道王雷亭的身份,王雷亭定然活不了。急切之下,她才說了這般說辭。
哪知王雷亭一點也不解美人風情,冷哼道:“哥哥?好個哥哥……”碧波感覺箍住自己的手越發的緊:“王爺,君子不奪人所愛,若是王爺肯放一馬,王某人自然厚報。”雖是求人,眉間卻是嘲諷。
碧波暗自著急,這個呆子,瘋了嘛,她頻頻朝王雷亭使眼色,王雷亭瞧著她無動於衷,氣得她嘴角抽搐。
“看兩位濃情蜜意,本王也是羨慕,罷了,能成全王兄,也成本王的福氣,不過……”壽王的眉間帶著幾分猶豫,看似有什麼難事。
王雷亭緊握碧波的手,傲然道:“若是王爺不便,王某自去找素月討個說法。”他素來不喜軟泥性子的人,尤其像是壽王這樣的“紈絝子弟”,更讓他看不順眼的是,眼前這位八尺男兒,居然會在外人面前掉眼淚,不已為恥,反以為榮。
這樣的男人,根本進不了他的眼。拉著碧波便往外走,哪知碧波一腳踢來,他沒防住,居然給踢了個正著,所踢之處,恰是昨日碧波將他刺傷的位置。
“你……”王雷亭眼裡冒火。
碧波乘著空,跑到壽王面前,拉住他的手,倒在他的懷中,撒嬌道:“王爺,奴家不想看見這個瘋子……”
藍琳躲在牆角,雖看不到場面,這話可一句都沒有聽露,不禁暗歎:碧